两人被关进一间牢房。牢房内恶臭逼人,一堆破茅草都腐烂得生了蛆虫,赵巽瞧见作呕不止,“宁之,这冯致远何在?咱们进是进来了,可怎么出去?”
楚君涵微微一笑,“有愚兄在,贤弟放心就是。”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死牢应是在最里面。”
“宁之,你几时拿到钥匙的?你怎将风影的看家本事都学了去!看来你们两个般配得很。”赵巽笑道。
楚君涵也不驳他,开了锁便走。
县衙大牢里犯人倒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云阳县民风淳朴,少有作奸犯科之徒。实则是知县老爷不大管事,也管不了事,大奸大恶之徒如吴冠沛之流他也没本事抓进来。
偌大的牢中只一个狱卒看守,也早就偷偷溜去吃酒了。
两人来到最里面的牢房,见关有三个犯人。
一个白发苍苍七老八十的定然不是。还有一个竟是个妇人,蜷缩在牢里一动也不动。
楚君涵走到最后一间,只见一人面壁而坐,头发蓬乱如草,一身衣衫早已破烂不成样子,丝丝缕缕,衣不蔽体。
楚君涵开了牢门进去,唤一声:“冯致远。”
那人果然浑身一震,缓缓转过头来。他面容苍白,眸如死灰,嘴唇崩裂结了好几道血痂。明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却好似风烛残年的迟暮之人。
“我们是来救你的。”
冯致远闻言,眸光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沙哑道:“我与你们不相识,你们为何要救我?我被判的是死罪,你们又如何救我?”
“是月兮姑娘让我们来救你的。你放心,我们定能洗刷你的冤屈。”楚君涵清朗道。
冯致远一把抓住他,双手不住颤抖,“你们见过月兮了?她……她怎样了?那坏人有没有再去欺负她?”冯致远十分急切,却不问如何救他,只问月兮的近况。
“我们会保护好月兮姑娘,不会再让她受欺负。我们此番正是来调查真相,为你翻案,还要让害你们的恶人伏法。”
冯致远迟疑了片刻,竟狠狠往自己手背上咬去!
楚君涵忙拉住他,问他何故。
冯致远拜倒,连连磕头,“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我日思夜盼的就是老天开眼,能为我伸冤,没想到真的盼来了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若洗脱我的罪名,让我再见月兮一面,我冯致远立时死了也甘心!永世不忘你们的大恩大德!”
赵巺扶起他,“我不但要救你出去,还要你好好活着,跟月兮成婚。时间紧迫,言归正传。你快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究竟是谁杀了李氏?又是谁要陷害你?你应当最清楚不过。”
谁知冯致远却挠挠头,一脸茫然道:“其实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谁是凶手,但我敢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杀害李氏!”
两人闻言一愣,又追问他当时既然只有他与被害人在场,他岂能不知?难道一个大活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冯致远一脸无辜:“我……我确实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那晚只有我和李氏在鬼哭坡后山上,李氏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不一会就断了气。”
赵巽一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