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
方湘子一脚踏进正厅,一个茶杯不偏不倚砸到他脑门上,他惨呼一声,刚要喝骂,抬眼见吴冠沛脸色铁青,立时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的亲表哥,谁敢惹您生这么大的气,找个没人的地儿料理了就是,何必跟自个置气,多犯不着!”他端起一杯茶毕恭毕敬递到吴冠沛面前。
吴冠沛身着织锦长袍,头发用白色缎带束起,一副书生打扮,面上阴沉得似乌云罩顶,“表弟,你这是怎地?被人打成了猪头?”
“表哥休提此事,我瞧上一个丫头,泼辣得很,这是挨的粉拳。”方湘子又想起风影的如花美貌,心痒难耐,美滋滋陶醉一番。
“粉拳?我看你挨的分明是一顿老拳。这两日我也碰了钉子,遇到件棘手的事,看来咱俩成了落难兄弟。”吴冠沛郁郁道。
“谁敢坏表哥的好事?那个叫月兮的小丫头还摆平?表哥你此番也太手软了些。”
吴冠沛当下愤愤讲述了强抢月兮不成,还被人逼着写下了一份认罪状,生平头一遭受这份窝囊气,偏偏又查不出那几人的来历,令他十分焦躁。
吴冠沛又道:“这回我竟栽在三个女人手里!表弟你是没见着,那三个妞儿可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个个赛过貂蝉西施。可惜这几日爹让我负责忘机山庄的那批粮船,我腾不出手来收拾她们。表弟,你看如何是好?”
方湘子奸笑一声,“表哥,只要到了云阳地界,还不是你的天下!我们来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然后不就任你摆布了。”
吴冠沛听得欣喜,便让方湘子去安排此事,事成了有重赏。
“表哥放心,小弟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也教云阳县上上下下都看清楚,谁才是这里的天,今后争着抢着要给表哥当牛做马。”
吴冠沛听得十分受用,唤了声:“莹儿。”
一个丫头应声而来,那丫头长得并不出众,只一双眼睛滴溜溜分外有神,又透着一股子妖媚劲儿,眼神儿不住地往方湘子身上勾。
吴冠沛道:“这丫头体贴得很,我本想留在身边,看表弟待为兄如此尽心,送给表弟就是。”又转向余莹儿,“莹儿,你可要伺候好我表弟,如若他不满意,我可不依!”
余莹儿一步一摇、三步一晃走到方湘子身旁,将香气浓郁的手帕往他面前一撩,身子软若无骨依偎在他身旁,脆声如莺啼,“公子尽管放心。莹儿一定将表少爷侍候好,绝不会比那个李家娘子差。表少爷你说是吗?”
方湘子笑道:“那是自然,表哥选的人定然是上等的,岂是那小贱人可比。”
“表少爷说得可是真心话?已将那**忘得干干净净了?”余莹儿腻声问。
“少爷我何等胸怀,岂会惦念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妇。”
余莹儿身子一震,笑容僵住,赌气似的问道:“那表少爷会不会待莹儿也这般寡情?果真如此,莹儿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表少爷!”
风影与楚君涵一道回来,进门就嚷:“好消息,我们查到线索了!”
赵巽问:“玉镯的来历查清楚了?”
风影抢先道:“那是自然!本小姐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多亏了本小姐聪慧无双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