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若是遇上个不会写字的,冤死也不能告状了?”赵巽怒道。
凌烟想起之前与凌萱去京兆府衙喊冤,也是这等情形,不禁义愤,“官府全是这般,哪管百姓的死活!平民百姓连大老爷的面都见不着。阎王难见,小鬼儿更难缠!”
楚君涵也叹了一声:“地方官乃一方父母官,却如此作为。我们这一趟也算开了眼界。”
师爷斥道:“你们以为知县老爷不在,就能随意辱骂?”
师爷话音才落,却听一人喝道:“哪个又在背后辱骂本县!”来人正是云阳县太爷,他一身官服穿得歪歪扭扭,揉着惺忪睡眼,不时打个哈欠。
师爷点头哈腰,指着赵巺几人,“回老爷,就是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背后诋毁老爷!小人正在同他们理论,维护老爷王青天的美誉!”
知县老爷又打个哈欠,“老爷我正做梦当知州大人呢,全让你们给搅和了!”
忽听一人厉声道:“王知县想做知州,本官是否该即刻给你腾出位置?”
王知县一见竟是知州大人驾临,不禁大惊,扑通一声跪倒,“知州大人恕罪,卑职……卑职是信口胡说。知州大人气度恢弘,就当小人是放了个屁,哪里值得知州大人计较。”
知州大人斜了他一眼,“王知县也是读圣贤书之人,怎能口出粗鄙言语?”
王知县又磕了一连串的头,连连赞同知州大人教训得是。
知州大人又问:“云阳县衙何时成了菜市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赵巽上前施礼,“回知州大人,我们是替冯致远鸣冤叫屈的,请知县重审此案。可知县老爷怪罪我等扰了他‘高升知州’的美梦,不肯升堂,还望大人做主。”
王知县对赵巺故意落井下石之言直恨得咬牙切齿,以往都是他告旁人的状,哪吃过这等哑巴亏。
知州打量了他一眼,面色和缓,十分客气道:“本官也听说此案有屈枉,所以特地前来亲自重审此案。”
王知县面色陡变,“这……这,云阳县的一桩芝麻绿豆大的事,怎好劳烦知州大人……”
“人命关天,王知县还说是芝麻绿豆大的事?视百姓如草芥,你对得住圣上给你的俸禄吗?对得住圣上的重托吗?”知州大人怒斥。
王知县分辨不得,连连叩头请罪。
知州大人不再睬他,只吩咐即刻开堂审理冯致远一案,命衙役将原告李玖、嫌犯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