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一个玄衣少年信步而来,他背负双手,昂首阔步,面上虽带着笑,却掩不住隐隐戾气。
楚君涵笑道:“庄主此话不妥。酒逢知己,浮一大白,乃人生畅快事!可惜我们与庄主莫说朋友,连相识都算不上。”
即墨雷哈哈一笑:“小弟着实想结识几位,又怕太过冒昧,恰逢今日几位光临,正好遂了我的心愿。”他又吩咐掌柜备好酒好菜,招待贵客。
“不必了。借酒邀月残杯冷,明朝陌路了无痕。庄主的美意我等心领,不必麻烦了。”楚君涵面带笑意。
几人要走,即墨雷挡住去路。
赵巽薄怒道:“你要如何爽快些,别婆婆妈妈似个妇人!”
即墨雷细长的双眼扫向他,目中光芒闪烁,阴晴不定。他随即笑道:“看来各位对我心存芥蒂,苏州城中之事是个误会。我们趁此机会冰释前嫌,日后诸位便是我即墨雷的朋友了,兴许还能更亲近些,岂不是好。”
楚君涵道:“只怕庄主这样的朋友,我等高攀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
即墨雷道:“既如此,我便不绕弯子了。”转身吩咐:“田寿,把东西抬进来。”
掌柜田寿吩咐伙计将东西抬进了前厅,是几口大红樟木箱子,几个伙计抬着颇有些吃力。待箱子落地,田寿一一打开,登时大厅里光华流转,似霓虹闪耀。每个箱子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田寿又取出一个匣子,恭敬递到即墨雷手中。
即墨雷走到柳凌萱面前,打开匣子,道:“这是我给妹子的聘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几人见那匣子里是一对五色琉璃盏,各雕着一双凤凰,色彩绝美,璀璨夺目,确是世罕见的宝物。
赵巽大怒,斥道:“什么好玩意儿,你当旁人稀罕?真让人笑掉大牙!”
即墨雷隐忍怒气,仍是笑道:“几位的风姿气度,不像是寻常人,怎会说出这等庸俗不堪的话?哪些俗物也倒罢了,这对杯子刻的是‘凤求凰’,千古佳话,何等风雅,在下以此明志,聊表对妹子的一番诚意。”
凌烟对他自然厌恶至极,斥道:“别一口一个妹子,本姑娘鸡皮栗子都起了一身。”
即墨雷觍着笑,又道:“虽然还不知姑娘芳名,但这聘礼我是下定了,切勿推脱。我即墨雷是个坦**之人,你的几位朋友若愿留下吃杯喜酒,我自然欢迎;若是不愿,即刻离开,我也不为难。”
风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