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辱没了你,又能解了你燃眉之急。不是两全其美么?”
楚君涵见一旁的柳凌萱毫无反应,心中苦涩,却听柳凌萱道:“怕是有故人来了。”
果见迎面一人头戴黑色斗笠,走到几人近前说了句:“请随我来。”
“战云潇。”几人认出了他,赵巺又问:“你怎知我们到此处了?”
“许大人早就布置好了,只要到了灞州地界,殿下走到哪都有人罩着。”战云潇道。
几人跟着战云潇七拐八绕,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城郊一处较为偏僻的宅院门前,院墙有近三丈高,门深却不过七尺,只有一个正门,连门墩都没有,看起来像是普通人家的宅院。匾额上书着“雁踪”两个今草大字。
赵巽望着门匾笑道:“许大人果然有心,选的地方亦是妙极,有意思。”
凌烟不解:“有什么意思?这两个字妙在何处?”见赵巽笑而不语,诚心逗她,不免着急,又问凌萱。
凌萱答:“我所看妙处未必同殿下一样。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留影之心。”
凌烟正等着下文,她却不说了,自己仍是一头雾水,不禁又问:“你还没说妙在何处?”
楚君涵见她着急,解释道:“这本是一句禅语,‘雁踪’究竟是雁之踪,还是水之影,见仁见智。”
赵巽笑道:“知我者非身旁两位智者莫属。人生得一知己,再得一红颜知己,何憾矣。”
凌烟似解非解,隐隐有点明白,他们好像是在说贡品的案子,却非要说得这般隐晦,教人费心去猜,真真讨厌。
战云潇却道:“几位才高八斗,不去做教书先生着实委屈了。许大人还候着各位大驾呢,请吧!”
楚君涵洒然一笑,明知他是暗讽几人好为人师、卖弄斯文,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战云潇磊落坦**,旷达耿直。
几人随战云潇进了门,见庭院内别有洞天,十分开阔,雅致,幽静。前面是一方花圃,栽着应季的各色**,清香怡人。穿过花园是一座青石小桥,桥下一条小河,环抱着整个庭院。水波潋滟,清澈如碧,绿萍**漾。上有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古色古香。后面有一花厅,再往后则是几间雅房,隐在葱郁林木之中,一律的碧纱窗,显得更为清幽。
碧纱窗映水含烟,廊榭香迷蝶扑帘。
战云潇将赵巽等人引进花厅,许士璠已迎了出来,将几人让进厅内。许士璠询问殿下此行可顺利,赵巽说起遇刺一事,让许士璠捏了把冷汗,连连道幸有楚大人和柳姑娘在侧,否则真的出了半点差错,他这把老骨头交代在这里也难赎万一,又称赞一番圣上之英明,识人之精准。
赵巽道:“形势愈发错综复杂,看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如今箭在弦上,须得格外慎重,一个不小心怕就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