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把银子撤回去,赶也赶不走,这样下去要出大乱子!”
即墨风面上仍是平淡如水,对即墨雨道:“二弟,这几家钱庄的存银大约有多少,可能支得起?”
“大哥,那工程耗资巨大,眼下一时间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再说账本毁了,又没有副本,就是要还银子,也不知道该还多少,还是会大乱!”即墨雨答。
“二弟,你精通算学,又有过目不忘之能,你仔细想想,可还记得一些账目?这次只能靠你了,大哥相信你定能应付得来。你不用急,慢慢想想。”即墨风语气平静如常。
即墨雷却道:“靠他这个书呆子?让他背背那些之乎者也、算算账还凑合。干脆我去将闹事的人抓起来。”
“三弟,不可冲动。此事显是有人蓄意筹划,我们若果真这样做,便正中别人的诡计。此事一旦处理不好,钱庄声誉扫地,今后无法筹集工款。再者,若引起轩然大波,忘机山庄则成为众矢之的。三弟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即墨风声音温润动听,虽是分析厉害,却不带半点焦虑。
即墨雷斜睨他一眼,“别总拿这一套来教训我!平日里仗着她偏向你,没少数落我。我叫你一声大哥是敬着你,别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蹬鼻子上脸!”
即墨风闻言不怒反笑,目中光芒闪耀,仿佛古井中泛起波澜,面上却仍是淡然,如春风过处杨柳微斜,意绵绵无关风月。
即墨雨窝在一张软榻上,沉思好半天,突然跳起来欣喜道:“大哥,我想到法子了!咱们的账本虽然丢了,但是存银子的人手里都有‘庄票’,也就是兑银的票子。只要他们拿出庄票来不就知晓数目了。”
即墨雷不满道:“二哥,你还真是呆得可以啊!就算他们不拿庄票,我们也不能拒绝他们支银。再说他们都知道账本毁了,恨不得漫天报数,都想敲上一笔,自然不肯拿庄票出来。”
即墨雨呵呵笑道:“三弟你放心就是,二哥我自有妙计让他们乖乖拿出庄票,而且不但不会支银,还巴不得将家里的现银也都双手奉上呢。”
即墨雷一脸狐疑,“什么好主意?你倒说出来我听听。”
即墨风微有笑意,默然不语。
即墨雨眉开眼笑,神采飞扬,“三弟,现下说出来就不灵了,这回让你瞧瞧二哥的本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是书呆子。大哥,我虽不能将账本都记下来,但是记得些大主顾的账目。想必你已经选好了新的掌柜,赶快将他们召来,我自有妙计授予他们,立刻就能解了眼前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