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哈拉汗,顺便……暴露我。”
“可惜你很聪明,不留一点痕迹。但聪明如你怎么会为了个丫头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你一向游戏人间,可别分不清是真是戏。”
紫衫男子笑意微微敛起,没有回答。
“弑天与你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为何你要瞒着他?”黑衣女子岔开话题。
“如今他背后的势力应当是哈拉汗。要说一条战线,我与三娘才正是同舟共济啊。”紫衫男子仍是一贯的轻薄语气。
“我可不敢妄自尊大。枉弑天将你当作朋友,你竟连他也算计在内。风儿说得没错,你可是头白眼狼啊。”
“这话可不中听!我就算再无情无义,也绝不敢忘昔年活命之恩,更不会忘记那个逼死我母妃,害我险些埋葬在冷宫里的人!所以,三娘尽可放心,我们既是盟友,也算是一家人,我又怎么会害你。”
黑衣女子道:“我又不是那些一见了你就晕头转向的小蹄子,不必攀亲带故的来哄我!你无非是想从我口中套出忘机山庄的最后一个秘密。”
紫衫男子笑道:“看来三娘还是没有完全把我当自己人,对我也隐瞒得这么深?”
“你们姓赵的个个薄情寡义、过河拆桥,我哪敢不留条后路。”黑衣女子突然语气森然。
“别忘了,你那两个儿子也姓赵!”紫衫男子颇为幸灾乐祸。
良久,黑衣女子飘渺的声音响起“好,我告诉你,但是有件事你必须做到!”
驿馆,窗外寒梅正开得灼灼其华,窗里的人儿却不胜憔悴。
凌烟捧着药轻轻吹气,等药略略凉一些才一勺勺仔细喂给凌萱,看她瘦弱憔悴得宛如纸人一样,好像一口气就能刮走,眼睛不由泛起水光,说道:“你总算醒过来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凌萱紧握住凌烟的手,“都过去了,多想无益,我不是也没事。”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没事!旧伤没好又累新伤,也不知你的身子还能不能复原。眼睛还看得清楚吗?”
“放心。你……去看即墨雨,可还好?”凌萱终是问了出来。
凌烟起身打开窗扉,外面正飘着细雨,近来气候十分反常,数九寒天居然下起淅沥小雨,凌烟喃喃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其实他一直都在我心里,从没离开,我很知足。也不知道这雨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思念这个世界的人的泪水?否则为什么这么凄凉又这么缠绵?”
凌萱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与即墨雨的点滴,也不说话怕打扰了她。
忽然,几声‘笃笃笃’的轻响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凌烟不着痕迹拭去腮边的水渍,打开门,惊讶道:“许大人,你怎么来了?”随后将他让了进来。
许士璠关切问道:“休养两日柳姑娘的伤可好些了?前日你舍却性命保护太子,如此大义之举,老夫铭感五内,待回京后定禀明圣上,嘉奖柳姑娘。”
柳凌萱已知他这一趟绝对不是道谢来的,对许士璠道声“客气”,又让凌烟去沏壶好茶。见凌烟走后,她对许士璠说道:“许大人请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许士璠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