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已渗入他的骨髓,今生今世只能任由这剧毒折磨着自己,永远也不得解脱!
他原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此刻,肝肠寸断的她,萦绕耳畔的哭声简直在撕扯他的心肺,镬烹他的肢体。他宁愿替她承担这份悲痛,只要还她一世安乐,他愿意承受任何的痛苦折磨!
“凌萱,别这样,你的眼睛受不住。”赵巺知道此时什么样的话都是苍白无力。
凌萱抬头对他哭诉,“是我害死了凌烟,都是我!我不该说那些话骗她,让她那么伤心,让她带着遗恨……”她拉住赵巺,状如痴魔,继续说:“其实昨晚我本该察觉的,如果那时我进去,或许凌烟就不会死,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好恨我自己!好恨……”
赵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的她好像已经神志不清、陷入癫狂,猛地起掌劈在她后颈处,将软倒的她抱起,又对一旁的离卿说:“把凌烟带回去。”
梦中依旧是迷茫得如同虚幻之镜,她只觉得四周森冷,忽然一人紧紧将她圈住,是谁温暖的怀抱,是谁轻缓的拍打,如此熟悉又温馨,让她觉得满足、安心,只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可是周身的温暖却突然消失了,遥远得再也捕捉不到!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幽长的叹息,还有什么东西缓缓滑过耳际,湿腻冰冷。
她睁开眼睛,思绪迷蒙,或许那只是一场梦,也许一开门就能看到凌烟像过往一样,手执玉梳,欢快的喊:凌萱,我又学会梳一种新的发髻,快过来,给我试验一下!
凌萱猛地起身,顾不得整理衣衫就奔了出去,可是一眼看到正厅里的惨白时,她双目刺痛,忽的脱力瘫软,幸好赵巽及时将她搀住。
赵巽说:“灵堂已布好,她已入棺。”
她用力扯着赵巽的衣袖,哭喊道:“我不许!不许你将她放在那个黑暗、冰冷又幽闭的棺材里,她一个人会很害怕,你知道吗!”
她用尽力气推开赵巽,扑到棺椁上,发疯一样拍打棺盖,“打开!为什么把她关进去,求你们把凌烟还给我!”
离卿心下不忍,一掌将棺盖劈落。
凌萱探身进去想将凌烟拖出来,无奈手上没力,怎么也拖不出。赵巽捉住她双手,低喝道:“她已经死了,你还要这样折腾她?所幸是一剑穿喉,凌烟死时应该没有什么痛苦。”
她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恨赵巽!为什么非要如此残忍,让我骗骗自己也好!凌萱无力的靠在棺椁上,放声大哭。
此时,许士璠进来对赵巽道:“殿下,楚大人回来了!”
赵巽身体一僵,他居然真的回来了?这是赵巽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一出现,自己所有的幻梦都会化为泡沫飘散!
楚君涵一进正厅就看到一身狼狈的她,这还是那个清高孤冷、淡泊出尘的谪仙般的人儿吗?还是那个心性坚毅、从容不迫的倔强的女子吗?怎样的摧残才会让她的意志土崩瓦解、湮灭殆尽?
楚君涵本想扶她起来,可是手指刚刚触到她,她就惊恐得躲开,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又像是透过他望向未知的虚空。
楚君涵的手微微一颤,眼前的人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好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人。他说:“她一身洒脱在这红尘中趟了一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