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折腾了一宿,困倦得很,她径直回房倒头睡了。她正睡得酣甜,突然一声巨响将她惊起。她还没睁开朦胧的睡眼,便被一股大力从锦被里硬生生拖到冷硬的地上!
成怡惊叫一声,脑中轰然清明,一抬眼望见那张铁青色的脸庞时,不由打了个哆嗦,垂下头软糯的唤了声‘爹’。
成乾戟指怒目,切齿道:“好你个小畜生!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这一声怒吼直如惊雷。
成怡瑟缩在地上,吓得不轻,虽然知道爹一向脾气不好,但也从没见过他这样大动肝火,一副要将她活扒皮的神情!这还是生平头一遭。
“我,我什么也没做。爹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吓坏怡儿了”成怡语气有些发虚。
“你没做!昨天晚上你半夜出城干什么去了!”成乾眼睛几乎要裂开了,一对滚圆的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成怡嗫喏半天,也没连成一句话。
“我问你,你是不是专程去接赵巽那小子的?还偷拿我的令牌!说!”
成怡听他一声暴喝,猛地一颤,嘴一打滑就承认了。
成乾大袖一挥,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去!
成怡‘噗通’一声撞倒桌案,口角溢出血来,面颊登时红肿起来,一个清晰的掌印像是烙在脸上的。成怡疼得眼泪涌出来,放声悲号。
成乾骂骂咧咧,还要上前揪住她时,突然一道人影飞扑过来,抱住成乾的腿,哭喊:“老爷你这是作甚?你就是再大的气,也不能往怡儿身上撒呀。好歹咱们就这一个女儿,打死了她岂不是绝了后。”
成乾恨声骂道:“我成家早就绝后了!这小畜生整日就知道胡闹,还坏了我的大事,留着她也是祸害,不如早早的一刀抹了痛快!”,说着就要去找自己的佩剑。
成夫人哪里肯依,死活抱着他两腿不撒手,对成怡喊道:“怡儿,快给你爹认个错、陪个不是,求他饶你一回!”
成怡听爹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平时自己惹了祸爹顶多也就是责骂两句,这回不但动手打她,还要杀她!不禁又伤心又气愤。
她脾气本就随成乾,也是个火爆性子,此时一股无名邪火涌上来,突然站起身喝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女儿家!可这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你命不好,不生出个儿子来。现在好端端在我身上撒气,我做错什么了?”
这几句正中成乾痛处,他气得一张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猛地推开夫人,飞起一脚正踹在成怡胸口!
成怡闷哼一声,撞到床榻上又跌在地上,晕了过去。
成夫人猛扑过去,呼天抢地,“老爷,你要杀了怡儿我也不活了,我们娘俩给你这将军府腾地方!让你那春红、秋红的来做正房”。成夫人抱了成怡,见她脸色煞白,左右摇不醒,抹了把泪对成乾喊:“老爷,你还不找个大夫来瞧瞧,怡儿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我立刻撞死在你眼前。”
成乾憋了一肚子火,但见这一脚确实有点重了,又有些后悔,对门外的管家吩咐道:“太医冯林不是还没走远,赶紧把他给我找回来。”
管家火急火燎去了,不一会带着冯林折回来。
冯林给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