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逍遥王话语中满含怨愤,但目中却有明显的挣扎。
“你信不信也罢。我快要去见父皇了,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对他说,我没有丢祖宗的脸,没有让大昌少一寸土地;没有让那些居心叵测的贼子颠覆社稷;也没有让百姓身陷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只是我一直努力呵护的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却勾结蛮夷,与我同室操戈、同根相煎……”昭仁帝猛地一阵咳嗽,再说不出话来。
赵巺急忙搀住他,“父皇,跟他这种不辨是非、恩将仇报的人多费唇舌也是枉然。”
逍遥王喃喃自语:父皇、母亲,你们为何丢下我,让我独自在这世上沉浮。
谢三娘冷哼:“一向聪明绝顶的逍遥王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被人三两句话就打发了,看来平时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已无路可退,只要按照计划,杀了这狗皇帝,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她话音刚落,半空里一道冷冽的白光如天河倒倾,向昭仁帝怒斩而下!
“寒月刀!”赵巺大惊,急忙挺剑拦截刀势,却听‘当啷’一声,他手中的晴霁竟断为两半!这一刀竟携了不下八层功力!
弑天斜冲而出,又一式‘层云怒卷’疾劈向皇帝。
赵巺大喝:“护驾!”
禁军统领覃风适才一直率领金吾卫与乱军对抗,冷不防半路里突然杀出这样一位绝顶高手,他一时救护不及,暗呼糟糕。眼见刀芒纵横斩向皇帝,他飞身抢上却也赶不及阻截,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赵巺失了佩剑,知道难以与弑天对抗,挺身挡在昭仁帝面前,以血肉身躯护住父皇。
昭仁帝微弱道:“巺儿闪开,父皇已是将死之人……”
“父皇,只要有儿子在,任何人都不能伤您分毫。儿子要做一个让您放心、安心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赵巺铿锵道。
寒月刀扫处,赵巺衣袍鼓舞。
忽然又一道白光闪过,硬生生截住了寒月刀的去势。青锋卷舞,剑气如虹,与冷凛刀芒纠缠一团,难解难分!
“啊!”一直出神的沐清和突然低呼一声,紧张地站起身来。是龙吟剑,他,果真来了!她睁大眼睛,多想再瞧他一眼,可惜也许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了,清泪在腮边缓缓滑过。
覃风已抢身上前,微微诧异:“楚大人!”,遂与他并肩挡在圣上和太子身前。覃风见他穿的是寻常侍卫的衣服,已知他是冒充侍卫混进来的,无需多问。
“小心他的刀气”楚君涵提醒覃风,两人相视一望,一左一右攻向弑天!两人都是轻灵迅疾的路数,彼此间又十分默契,配合封堵弑天,与他周旋缠斗,伺机寻他的破绽。
赵巺见沐清和直直‘盯’着与弑天相斗的青色人影,双眸连一下都不眨。他眼中瞬间升腾起一团火焰,握住沐清和的手,说:“清和,受了册封,行了大礼,你已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也是你亲口答应我的!”
沐清和抽回手,黯然垂下头,素手仍不自禁揪着自己的衣襟。
覃风避开弑天的刀芒,趁隙对楚君涵低语:楚大人,快走!猛地见寒月刀怒扫而来,他纵身跃开,后半句已无暇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