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乾怒道:“你信口雌黄,本将一片丹心,对圣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是你胡说八道几句就能诋毁的!”
“一片丹心可不敢苟同!别人的我不敢说,但成将军的心剖出来一定是黑的!忠心耿耿嘛倒勉强算得上,当年若不是你盗取怀王的令牌,发动兵变,擅闯皇宫,又偷偷告密,怎会让赵康不明不白背负着乱臣贼子的罪名成了刀下亡魂!而你又凭什么获得皇帝的信任,从此青云直上、前程似锦?你这人面兽心、卖主求荣、猪狗不如的东西!”谢三娘怒骂。
成乾猛地攥紧金背朴刀,一刀搠进谢三娘胸腹之中,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他若没有这个心,又怎会搜出那些铁证!我不过是暗中帮了他一把,顶多算是推波助澜,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没那个享福的命!”
“你,不会有,好下场!”谢三娘悲愤怒指成乾,缓缓倒了下去。
成乾收回金背朴刀,擦拭刀身上的血迹。
许士璠说道:“成将军何不等她说完,也好驳斥她的无稽之言。”
成乾拜倒,“圣上,臣诛杀叛逆心切,望圣上恕罪。”
“成将军何罪之有?平定祸乱是大功一件。”昭仁帝言语中波澜不惊。
另一边,离卿,覃风以及金吾卫士全力围攻弑天。弑天纵然武艺超绝,以寡敌众,终有力竭之时,何况之前与楚君涵和覃风对战时已受了内伤。寒月刀起落间渐渐迟滞,光芒也略显黯淡,却仍然不断有金吾卫士倒在弑天的脚下。他淌着血路步步逼近皇帝,但前有楚君涵和赵巽阻拦,后有离卿,覃风等人封堵,他已陷入绝路。
弑天长啸一声,周身真气流转,寒月刀大开大合,刀光纵横,威势惊人,气芒扫处,金吾卫纷纷辟易。
楚君涵的龙吟、赵巽的断剑晴霁银光爆舞,一左一右同时抵住刀锋。覃风看准弑天真气运转的间隙,且陷入楚君涵二人挟制之机,挺剑突袭,青锋起舞,光芒乍现,清冷的剑刃忽地从弑天后背没入。
弑天起掌将楚君涵和赵巽二人震退,猛地运起寒月刀回身怒扫!
覃风见他来势汹汹,忙持剑格挡,却见刀剑同时折为两半!他胸口一窒,被弑天一掌击中,肋骨仿佛寸寸断裂,跌飞出去,但身旁银光一闪,一柄弧形弯刀迳直钉入弑天心口!
离卿走近弑天,将银月弯刀拔出,“这一刀虽不足以抵你叛国之罪,但于你自己,于你的家国同胞,也算有个交代了!”
弑天面朝西方单腿跪下,用折断的寒月刀支撑着身体,高昂的头颅,挺直的脊背,宣示着他不屈的一生。传闻有一种鸟生来就没有脚,只能不停的飞翔,它落地的时候就是死亡的那一刻。过往恩仇皆散作尘烟,他缓缓阖眼。
与此同时,明铠军也几乎全被斩杀于隆庆殿中,风波初定。
昭仁帝睥睨四方,说道:“朕内弭阋墙之祸,外御横逆之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无寸功于江山,但求无过于社稷。奈何时局动**、风雨飘摇,更有包藏祸心之辈,忍见国邦分崩离析,百姓流离战火。是朕有失仁德,今日谢罪于天下。特禅位于太子,赵巽承继大统,登基即皇帝位!”
群臣叩拜,一说圣上包元履德、拨乱反正,功在千秋,德被四方;一说贺新帝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