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齐王相对熟悉的官员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一些宫中隐秘的消息,甚至主动找到了五皇子,前来卖了个好。
“殿下有所不知,就在齐王世子出事当晚,下官听说陛下可召了恒王入宫,密聊了好一会儿。”
“还有这等事?”五皇子果然很意外。
“赵大人是听谁说起的?”
赵大人颇为得意:“那一晚刚好是我家中一个侄子负责经常巡逻,瞧见恒王乘坐的马车在宴会结束后一个时辰才出来。那时,关于齐王世子的事应当已经了吧?下官和其余的大人们也都已经离开,那为何只有恒王会出来的那么晚。这,应当只有一个理由吧!”
五皇子的脑子也不全是摆设,只略微思索就反应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父皇亲自将恒王留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量?不过此事本皇子从未听闻。”
“正因为殿下不知,下官才要来报。”
赵大人上前几步,等五皇子将左右的人都给屏退了后,这才小声嘀咕起来。
“发生了世子的事,究竟是谁在幕后动手,想必陛下心中清楚,下官也略有猜测。不过下官并不觉得那人做错了,反倒是恒王,不知殿下之前可曾深想过?”
五皇子最开始没将恒王放在眼中,只轻慢地道。
“恒王一向为人和气,对本皇子也是恭恭敬敬的,他那儿子才十多岁,能成什么气候?”
这些日子以来五皇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全然未曾将其他皇室宗亲家中的子弟放在眼中。
在他眼里,既然父皇都已经如此大张旗鼓的为了他举办宴会了,不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他如今的身份已然不同往日了吗?
虽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父皇未曾侧立他为太子,但他这般待遇,与正儿八经的太子也无太大差别了吧?
这些官员一个个整日就知道杞人忧天。
“还请殿下三思啊,”赵大人一向小心行事,否则也不会从当年参与考试后分配的那苦寒之地一步步进入京都。
他上前,在五皇子身旁嘀咕了一番后,再一次深深行了一礼。
“下官此举全是在为殿下着想,还望殿下多加斟酌。”
五皇子皱了皱眉:“当真如此严重?或许父皇只是看重与恒王间的兄弟情义,这才留他说说话呢。”
“可是殿下,您不得不以防万一啊。”赵大人看五皇子如此不放在眼中的模样,心中着急,不停地劝他。
“殿下,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否则若是哪一日被殿下放过的那人在外头韬光养晦,日后成了殿下的心腹大患,这又该如何呢?前朝唐寰公的故事殿下不会忘了吧?”
五皇子被骤然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他又怎会忘记?
在其他皇子都在他之前去了后,他也确实踏实过一阵子,熟读了不少书籍,借以时刻让自己保持警惕。
那个前朝一向不得重用的宗室子弟不就是在几个皇子夺嫡的过程当中,远远地在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封地安稳过日子吗?
京中的皇子又岂会将他放在眼中,却未曾想,那个在众皇子面前一向谨小慎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