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霖,脑内血块压迫导致痴傻,妥妥的就是个病人。
病人虽然偶尔孩子气、执拗,可平日里很暖心,做什么都想着她、顾着她,这样的病人她可讨厌不起来。
就说现在,她纵容安霖的孩子气,放弃温暖的房间,跟着他在外面闲逛,还任由自己那块儿皮肤被冷风吹的发疼。
要是真的讨厌,她会只尽职尽责的对待病人,其他多余的,半点儿都不会给。
更别说是纵着了。
安霖偏头看着白柳,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眼尾泛着红,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真的没有讨厌过我?”
白柳都不用思考,干脆果断:“真的。”
安霖眼底的忐忑化为璀璨的光芒,长臂一伸,又把白柳抱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白柳被安霖轻轻拽了一把,踩着白雪的脚一滑,就朝着前面撞了过去。
安霖欣喜不已,根本不设防,被白柳这么一撞,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心下一慌,安霖连忙抱进白柳,将人牢牢的护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迎接疼痛。
“嘶!”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霖茫然的睁开眼睛,那声音并非他发出来的。
正蒙圈中,白柳用力拽开了他的手臂,从他怀里起来,托着他的头把他扶起。
安霖这才发现,白柳的手垫在了他的头后面,眼瞳缩了缩,立刻转头看向白柳的手。
逐渐养出几分白皙的手背破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晕开,片刻的功夫便染红了整个手背,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纯白的雪地,逐渐染上了刺目的红。
安霖眼瞳缩了缩,额上浮现了细密的冷汗。
白柳自己看了看,确定只是划开一道口子,没什么大碍后,甩了甩手背的鲜血,才拿出帕子按在伤口上。
站起来准备回去了,安霖还怔怔的坐在地上。
看着自己染血的手背,白柳心下暗道糟糕。
前几天她衣服上出现血点子,就把安霖吓的噩梦连连,这次当着安霖的面伤了手背,鲜血成片,可比上次严重多了。
勒紧简单包扎的手帕,将两端攥在手里,空出干净的手,蹲下来捏了捏安霖的脸颊。
“安霖?”
白柳眉头紧皱,满心忧虑。
她着急忙慌才护住安霖的头,以自己手背受伤为代价,避免安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