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这话，是发自真心的夸赞。
她在邱家可被邱二少打过好几次，好在邱二少每次都是赤手空拳，远远比不得这次。
可即便那样，最严重的一次，她都休养了十天之久，才走出房间。
“半个月，小伤跟内伤都可痊愈，那几道严重的，还得慢慢休养才是。”
说话间，听到脚步声靠近，冯雪当即拽了拽斗篷的帽子，弯下腰来，乍一看就像是趴在桌子上。
冯雪声音极轻，“已经极好了。”
果然来了人，白柳便没再跟冯雪搭话。
等人走了，白柳才又道：“我们年龄也不差多少，你叫我小柳，那我便叫你小雪吧。”
“小雪？”
冯雪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微微出神。
“是不妥吗？那就算了，你觉得怎么称呼你好，我便怎么称呼。”
对于这里的规矩，白柳着实不太明白，对冯雪了解也不多，便以为自己戳到了冯雪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不妥，挺好的。”冯雪摇了摇头，眉眼间有几分怅然，“只是，许久都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挺怀念的。”
见冯雪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吃着，白柳才想起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情。
“我差点儿都忘了，你早上只吃了一碗粥，眼下早已过了中午，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冯雪太过虚弱，她不知道冯雪什么时候能醒，中午就没有给冯雪准备饭菜。
“你店还开着呢，我又不会给你看店，你出去了不得关门吗？”冯雪举了糕点，笑道：“眼下我也没什么胃口，有这个就够了。”
白柳笑了笑，关门肯定不至于，“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冯雪不解，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忌口，小柳随便买就行。”
顿了顿，冯雪又补充道：“我没有多饿，真要出去买，那也少买一点儿，我可能吃不了多少。”
“放心。”
白柳笑了笑，便出门了。
眼看着白柳没有关门的意思，冯雪坐在那里忐忑不安，生怕有人上门，她招呼也不是，不吭声也不是。
然而，这忐忑并没有维持多久，白柳便回来了。
“隔壁民生药铺有个伙计，趁着不忙的时候，便能出门一趟，我平时的午饭，都是托他买回来的。”
见冯雪疑惑，白柳便自己解释了几句。
“你中午的饭菜，不是你夫君送过来的吗？”
冯雪还记得，她过来的那两次，安霖都在场，且跟白柳关系极好，举止间颇有几分无可言说的默契。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感情。
“他来的并不多。”白柳回来坐下，“他不懂医术，有他的事情要做，不会天天来。”
“也是，安公子的名声，我曾听说过，据说几年前便在京城待过，那时候便小有名气。
此次重新在京城出现，据说性子越发沉稳内敛，短短几天便受到了不少人赏识，好似邱家也有心拉拢。”
说完这些，冯雪才犹豫着道：“小柳，我不知道你来京城有多久，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