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外伤,深可见骨的,可千万不得大意。”
说着,大夫看向安霖,“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
大夫点点头,指了指里面的小隔间。
“那个房间,你抱她进去,把这身衣服脱了,我去让我夫人找一套干净衣服来,我夫人会去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我去开两张药方,给她先煎一副药喝,这么虚弱还受了寒,也是很危险的。”
足足忙活了半个时辰,才把白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包扎好。
最严重的伤有两处,腿上贯穿伤,跟肩膀上的深可见骨,甚至骨头都有所损伤。
上药时,白柳眉头紧锁,时不时就会痛呼着睁开眼睛,就连见惯了各种伤势,甚至当过稳婆的大夫的夫人,都忍不住手指发抖。
安霖眼里血色攀爬,咬紧牙关控制着眼泪,稳着自己双手,上药的动作轻柔却又利落,比起大夫的夫人还有娴熟。
“伤的很重?”
大夫已经端着药过来了。
到底是个女孩子,他夫人不比普通大夫差,他就只是粗略看了下,并没有去细查。
“那丫头应该也是个大夫,肩膀上似乎是刀剑所伤,骨头都裂了,大腿上箭矢贯穿伤,都粗略的用过止血药。”
夫人用力搓了搓手,才指尖的颤抖搓下去,接过汤药。
“不说其他伤口,就那两处就够吓人的了。”
把要送进去前,夫人又道:“那丫头的伤不宜随意移动,今晚让他们留下吧。”
“这……”
大夫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转头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暗卫。
本来三个,已经有一个回去报信了。
“听安公子的。”
两个暗卫异口同声。
大夫的夫人端着药进去,询问安霖。
“那就劳烦两位了。”
安霖声音干哑,看着好似失去了理智,却依旧保有礼貌。
“这倒没什么麻烦的,只是这张小床只能睡一人,这丫头大概会发烧,今晚我跟你轮流守着她如何?”
“不麻烦,我守着就好。”
安霖小心的把白柳头下垫高,接过药碗,耐心又温柔的一点点喂给白柳。
“你们是苏府的?”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个暗卫当即转身戒备了起来。
“我是一鸣,奉主子命令来找白姑娘。”
外面的人当即自报了身份,两个暗卫看着走来的人的确是一鸣,才收起戒备。
“一鸣侍卫!”
两人齐齐行礼。
虽然是苏府的暗卫,只听苏府主子的调遣,可他们不曾跟萧恒结仇,且今晚他们又是目标一致,友军自然是要对地位高的客气些。
“白姑娘当真在里面?”
“是。”
“伤的如何?”
“大夫说,失血严重导致昏迷,外伤也严重,暂时不宜移动,最好留下休息一晚。”
“嗯。”
一鸣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