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柳蹙眉，“看来，我得找萧恒搜集点儿医术，好好钻研一番了。”
到底还是自己能力不够。
安霖无奈的笑了笑，“学无止境，无论何时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医书的事情，等回去了跟萧恒提就是，眼下的杨芮可醒着？我觉得，若是毒的话，她心里应当是有些印象，至少也该有所猜测。”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何时被人下过药，身体何时开始不对劲的，都有大概的时间。
多少心里有数。
“醒着，我才刚问过。”
白柳把杨芮的话简单重复给安霖听。
“正想着若是你在就好了，能帮我分析一番，没想到你就来了。”
这话安霖很受用，唇角都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
心里高兴，脑子却没闲着。
“当日关于杨芮的事情，你可没跟我细说，但我听出了许多。”
安霖牵着白柳在院子里坐下来，距离门口稍远，依旧压着什么，免得刺激到杨芮。
“她每日要饮珍贵药材吊命，身上痕迹深浅不一，八成每天都是那样，我记得冯雪曾补充过，那些侍女身上的痕迹，也有深有浅。
那我是否可以猜测，花蕊阁每日都会燃香呢？
她身体虚弱，事后能保持清醒的概率应当极低，那时候杨蒙喂她吃点儿什么，她也一概不知吧？”
白柳恍然：“首先，每天饮用的药，其次就是花蕊阁的香，再有就是她每次昏迷后。”
安霖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若是之前服毒，那这三个空子，就是掺入压制药物，或者解药的空子。”
说是救命的药一开始就掺了其他东西，那杨芮就不会知道，花蕊阁的香用什么配制，不懂香都看不出。
而昏迷之后更不用说了。
只是，每天都有三个机会，这要怎么查？
“今日你不是保住了她的性命？难度可高？”
见白柳皱眉，安霖便明白了白柳的意思，转而换了个思路。
“只封了心脉，没多久就逐渐好转。”
“那边说明，没什么性命之忧，如此一来，不妨先排除她每日服用的保命药物。”
那香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就算知道也没办法测试，最好就是再跑一趟花蕊阁，将每日燃着的香取些出来，查查其中成分。
如今杨蒙大怒，这件事便难度倍增，擅闯极有可能被当场抓获。
那就只能先从每日喝的药入手。
不是药，那就得想办法得来花蕊阁燃着的香，若还不是那香，就只能找杨蒙了。
总之，一样一样来。
既然没其他办法，眼下又不适合轻举妄动，只能用如此法子先行试试了。
冯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柳跟安霖交谈间，冯雪便扶着杨芮出来了。
白柳微微愣了下。
“今日阳光好，她精神也不错，便扶她出来了。”
冯雪没说，杨芮只信任白柳，即便有她作陪，也依旧惶惶不安。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