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能听到海鸟的叫声。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开心不起来。
田安然心里一软,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对不起。”
任真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曾经距离西贡只有三百公里,不,也许是两百公里,然而,你却让我与它擦肩而过?”
田安然无语。
任真如的眼睛又黑又亮:“我似乎已经闻到了西贡橘红『色』的味道,还有黄『色』的西贡河,我也看到了穿着越南旗袍的女子,不过,都是在幻觉中。”
田安然无可奈何地说:“好了,你别急,我们在越南有个联络处,过两天,我叫人给你买个二三十套越南旗袍,咱们不买便宜货,那件贵就买那件,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丁良锋也劝道:“真如,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越南旗袍我看就土得很,再说安然说了要给你买几十套,到时候你一天一套不是也挺美?你想吃橘子好办,我以后天天给你买。”
他们都是专注各自事业的男人,那里懂得浪漫的含义?
任真如嗔怪道:“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苯蛋。不要理我,我回去休息了。”
丁良锋尴尬地看了看田安然,过了一会儿才问:“安然兄,你醒过来以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头?比如出现幻觉什么的?”
田安然对他们两人的态度一直很和气,听到他问就展颜一笑:“有一点问题,有个现象曾经三次出现,就是我脑袋里出现沙沙的声音,好象是有金属沙子在滑动。”
丁良锋看着黑夜的海面,沉默不语。
田安然问道:“对了,我听小禾说,有七天的时间我完全是死人。良锋,你是科学家,你确认我是死人吗?”
丁良锋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田安然盯着他的眼睛:“很多医学专家检查过我,他们也确认我是死人。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可是丁良锋一下就感到极大的压力,呼吸都艰难起来。
丁良锋颤抖着回答:“那是因为对死亡的定义不一样……”
田安然面沉似水:“那么,什么才叫死亡?我把一个人脑袋砍下来放三天,那叫不叫死亡?”
丁良锋无法移动自己的眼神,他无法撒谎:“从某种程度上讲,那不算死亡……”
田安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把他的身体烧掉呢?只留下他的脑袋?”
丁良锋茫然回答:“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样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
田安然感觉自己手心冒出冷汗:“换句话说,除了你和真如,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会认为我已经死亡?”
“是的。”
田安然身体微微一颤:“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救活我的?我想知道你们使用的具体方法,是否…..是否我已经不是完全的本来的我?”
丁良锋大吃一惊,眼前这人的天分之高简直生平罕见。
成功人士一般情商极高,相反,智商并不如何重要。丁良锋一直认为田安然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此刻他才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告诉田安然真相,这是他和任真如一辈子的秘密。即使有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