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透,俞父便匆匆地带人过来。
孟含月正在睡梦当中,却被侍卫突然唤醒。
她皱着眉头,看着侍卫轻车熟路地打开铁链走到她的跟前。
“孟小姐,俞大人来了。似是为了审查昨夜的案件,您保重。”
这侍卫是昨夜孟崇山打点过的,他的态度还算不错,虽不至于帮她什么,至少没有让她太难堪。
“我知道了。”她平静地接受,跟着侍卫一起来到牢外审查的地方。
“大胆孟含月,见到本大人,还不快快跪下!”
果真是俞叔雪的亲爹,好大的官威。才刚第一次见面,孟含月便能看出他眼中浓浓的恶意。
蛇鼠一窝,果然都是相同的人。
虽心有不甘,但她还是乖乖跪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道理她自然懂得。
“俞大人,一直以来听闻我父亲提您,说您这么几年一直想要晋升可惜始终没有机会。办了那么多事情,一件比一件难看,想来,您今儿是想借着我翻身了。”已是这种时候,孟含月仍是没有半分收敛,一番话到了她的嘴里,总是变了味道。
她顿了顿,摇头失笑,“就是不知道您的能力到底够不够了。”
最后这句,算是一种莫大的嘲笑,打得俞父的脸十分之疼。
他黑着一张脸,用力拍了桌子,“大胆!好你个孟含月,竟敢如此羞辱本官!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你以为这是将军府吗?告诉你,你父亲孟崇山都自身难保了,这种时候,是没人会来救你的!”
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孟含月却不为所动。聪明人比常人聪明的地方就在于点到为止,隐藏自己。
她漫不经心地盯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
俞父气得不轻,却也只能坐下,开始审查。
“说,你是不是跟何语书联合起来刺杀的皇上。你是不是就是何语书背后的人?”
俞父摆正好态度,开始严审。
问的每个问题,都是要她变相承认,她就是凶手,她跟何语书是一丘之貉。
孟含月果断摇头否认,“我没有,我不是。还望大人明鉴。”
“你没有?那你为何把名额让给何语书?这点你如何解释?”他继续质问。
她仍旧头脑清晰,“这点我父亲在宴会上已经解释过了。何语书资质不错,却因为家中问题就要无法读书。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对朝廷有用的人,所以我把名额给她,希望她能珍惜机会,假以时日报效朝廷。”
“既然大人您记忆力不好,那我只好重新解释一遍,让您听个清楚。”
想要套她认罪的话?简直痴人说梦!
不可能!
“你!”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地警告,“孟含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就你这理由根本就不成立!说!你跟何语书的计划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东窗事发后,就让何语书来替你顶嘴!还有玉扳指,你是不是知道它在哪!”
方才还能够用疑问句来询问,此刻却已经用陈述句来给她施加罪名。
除此之外还有玉扳指,她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