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
一字一句,无比坚决。显然早已下定决心。
倒也能理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何语书变成这般模样,全都是因为父亲的消亡。
孟含月无法阐述心中思绪,她走近她,同她一起席地而坐。
“今日过来,我不过是想同你讲个故事。你呢,也不需要告诉我什么,只需要静静听着便已足够。”
她的言语之间透着几分散漫,那般自然轻松的状态,好似二人只是好久不见的闺中密友。两人正在讨论最近欢喜的少儿郎。
何语书没有回话,孟含月也不奢求她能说点什么。
她全神贯注地注意她的表情,娓娓道来。
“早在新皇登基之前,老皇帝膝下还有其他皇子。新任太子三皇子,一向是先皇最钟爱的存在。先皇有意在他驾崩后立他为新君,在病入膏肓之际,早早立下圣旨,让人等他驾崩后拿出来告知众臣。”
“谁知,还未等到那个时候,当今圣上趁着先皇病入膏肓,就让人偷换了圣旨,改成自己。圣旨藏在先皇房中的光明鼎上,当时皇上的所作所为,先皇应当是看到了,他意图唤人,却找不到旁人,那样的一幕,碰巧被你父亲瞧见了。他不动声色,等着皇上登基之日原本想要拆穿,却同于三皇子党羽一起被他铲除,均为阶下囚。”
“从那之后,何家败落,且终日无法出头,你愤恨皇上杀了你的父亲跟亲人,所以才会趁着机会弑君,对不对?”
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孟含月从头到尾都在观察何语书的表情变化。
虽然她极力在忍耐,却还是不小心露陷了。
她死咬着唇瓣,双手握得死紧。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她似是终于认命,笑出声来,“你说的故事,有对有错,不全真实。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我父亲被当今圣上杀死,成了冤魂。”
说到父亲,她痛心疾首,流泪满面,“凭什么?他凭什么杀了我父亲?他就是个昏君!什么都不懂,野心勃勃的昏君!我杀他有什么不对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的情绪很激动,她几乎语无伦次,显然压抑许久,“只可惜啊,我还是失败了。那个狗皇帝没有死。呵,罢了,错失那就算了。我相信,他终有一天还是会死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不配当天子。”
说完这些后,她又陷入沉默。
看着她痛哭流涕,愤恨不已的模样,孟含月心中触动。
那些故事其实有一些只是她用消息拼凑起来的罢了,并不全都为真。
她忍不住想,若是她是何语书呢?她会怎么做?
答案是一样的,不管她问几遍。
那就是报仇雪恨,一命还一命。
在这点上,她赞同何语书,只不过,她不会像她这么愚蠢,这么冲动。
接下来不论她再怎么询问,何语书都闭口不谈,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
两天时间就查到了何家,查到何语书杀人的动机,这让孟含月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