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容与鹤点点头,其实,因为他的父亲起兵造反,都不能葬在皇陵,皇上又很是多疑,容与鹤就将父亲他们葬在远远的一处山林。
那里风景极好,后来母亲去世,他便将父亲母亲合葬了,并在一旁为他们建造了小木屋,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心愿。
“师傅,后山的药草真是极多,很多稀有的,我都看呆了。”
孟含月还记得她第一次到容与鹤院中时,那各种很罕见的药草,价值连城,而自己只是在医书上看过,那个时候,自己还想偷几株的。
“那你明日再去找找,看有没有金子。”容与鹤看着孟含月闪闪发光的眸子,无奈地摇摇头,打趣道。
“公子。”小厮前来,面色凝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可以见到那位大人物。
他小心翼翼将一个盒子递给容与鹤,很是恭敬,而容与鹤看着小厮,也是疑惑,扭头对孟含月点点头,才缓缓打开那个木盒。
“这……”容与鹤看到小厮送来的信物,猛地站了起来,棱角分明的来脸上都是激动和惊喜。
只见他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眼睛都变得通红,“人呢?”他的声音好似都在打颤,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和激动。
“已经在前厅了。”小厮嘴唇也是扯出大大的弧度,声音中也是激动,说罢,容与鹤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加快步伐“冲”了出去。
孟含月急忙跟在后面,都有些跟不上,只好小跑着,心里很是奇怪,自己何时见过容与鹤这个样子啊。
她看着容与鹤一路快跑,可到了大厅门前时,容与鹤却一下子顿住了,她站在后面看着,扶着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师傅身上还带着伤呢,这般大幅度动作,胳膊的伤口都崩开了,看着那渗透出来的殷红的血,孟含月眉头紧皱。
“公子?”小厮看着身子都是微微颤抖的容与鹤,脸上透着浓浓的心疼,“真的是先生,公子,先生还活着。”
小厮的话像定心丸一般,许久,容与鹤才迈开步伐,却很是缓慢走过去,好像脚下灌了铅一般。
“仲元。”突然,一道苍老且声调不稳的声音传来,容与鹤一下子抬头看去,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师!”容与鹤顿了会儿,暗中掐了掐自己,知道不是做梦时,大步朝那老者奔去,眼眶中噙满了泪睡前。
“老师,您……”
“我没事,你看。”老者带着皱纹的脸上都是笑意,眼睛也是红红的,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抚着容与鹤的头。
“老师,我们去书房说话。”容与鹤脸上也洋溢着大大的笑容,那种由衷的笑,让孟含月都是呆怔。
这么纯粹的笑,好像才符合师傅的年龄,心里莫名有些伤感。“好。”老者拍了拍容与鹤的手。
孟含月在一旁听得发懵,一点儿都不知是什么情况,他看着容与鹤拥着“老师”去了自己的书房,两人脸上都是激动。
“师傅,徒儿去给您们准备写茶点。”
孟含月对着小厮眨了眨眼睛,才向孟含月和“老师”行礼,见容与鹤点了点头,才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