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齐九龄对孟含月这么高的评价,容与鹤眉头紧皱了片刻,抬头却是面色不显。
“送我出去吧。”齐九龄将自己的大大斗篷的帽子带上,对着容与鹤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沙哑。
他又何尝不想在容与鹤这逗留一段时间,他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容与鹤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甚至,这件事情,关乎着容与鹤未来的命运也未可知。
“老师请。”
容与鹤伸手做出请的动作,毕恭毕敬的,两人走在回廊上,齐九龄抬眸看看天上的圆月,好似那天自己被流放时,也是这样的月。
他目送着齐九龄上了马车,马车疾驰而去,容与鹤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了书院,本想回卧室,却看到孟含月房间还亮着等,便径直进入。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孟含月从**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像外看,看到是容与鹤时急忙打开门。
“师傅,您?”孟含月面上都是不解,这么晚师傅前来,她又看了看门外,冬梅现在只怕已经睡熟了,这个丫头,这都没有醒。
“师傅,请进。”孟含月将门打开,容与鹤径直进入,看着她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想来是适才着急披上的。
“今日来的,是我的老师,齐九龄老先生,你这般年级,可能没有听过。”容与鹤很是熟的坐下来,直截了当开口。
“我知道,您的小厮已经告诉我了。”孟含月顿了顿,急忙开口,“不是他要说的,是我逼问的,我想知道师傅的事情。”
孟含月向容与鹤解释道,那小厮是容与鹤的,自己这般,说不准会造成误会,一定要解释的。
“他也只和我大概说了一下您老师的事迹,其他什么都没有。”孟含月便着急开口,边起身将炉子上的茶壶提过,给容与鹤倒了杯水。
“外面夜色凉,师傅喝些水暖暖。”孟含月将水递给容与鹤,却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动作一滞。
“没事,本来我来也是想告诉你的。”容与鹤摸了摸孟含月的头,很是宠溺的样子,让孟含月觉得很是奇怪。
“这是老师给你的,他的药房,你去的话,见着玉佩如见老师本人。”容与鹤从衣袖中取出玉佩递给孟含月。
“这……师傅,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孟含月猛地一惊,很是惊讶地看向容与鹤,说话都有些迟疑。
“无碍,给了便收着,老师不是外人。”容与鹤将玉佩塞在孟含月手中,“而且你是我的徒儿,也就是他的曾徒,这也算是见面礼。”
“那师傅便替我谢谢祖师爷。”孟含月想着自己下午说的老师,脸上露出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