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荣大人现在身体那个样子,如何可以?”孙太医是医者,对于那官员这样的行为,很是不耻,还是忍不住开口。
“孙太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谁又担待得起?您可以吗?”那官员直直的看向孙太医,很是贼眉鼠眼的模样,带着浓浓的咄咄逼人。
孙太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太医拉住了衣袖,他扭头看去,只见那太医对他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一架轿子就到来,只见荣与鹤在小厮的搀扶下,脸上带着厚厚的面纱,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不时地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荣大人。”太医们见荣与鹤这个样子,那双原来好似会发光的眼眸此时变得很是无神,看着步伐都很是虚浮,心中有些动容,对着他拱了拱手。
“究竟发生何事了?”孟含月也是赶来,站在荣与鹤身旁,一脸着急的样子,看到那一地的百姓,她忙上前查看了一番。
“怎么会怎样?我昨日给荣大人就用的是这个方子,今日荣大人这般,还是好转了很多,之前都下不去床的。”
孟含月的话语中都是不可思议,又装作很是担心地给荣与鹤把了把脉,“荣大人的脉象平和,那方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孙太医也是上前,把了脉后,面色变得愈加沉重,可荣与鹤的脉象的确除了偏弱一些,其他很是正常。
“如若不是药方的问题,那就是……”
孟含月朝着在场的众人望了一圈,径直穿过他们走到熬药处,将还没有来得及倒掉的药渣倒了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这药材不对。”许久,她将药渣放在自己手帕上捧着像太医走去,“孙太医,还劳烦您将最后的药方给我看一下。”
孙太医从衣袖中取出药方递给孟含月,一边接过那药渣,仔细巴拉了一番,又递给其他太医,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这药渣的确不对,可昨日熬药的都是城中的大夫。”刘太医微微上前,身上都散发着凝重的气息,看向荣与鹤。
“大人们明察,我们都是照着药方熬药的!”大夫们听着,腿脚都有些发软,直直跪了下去。
“那村里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甚至是亲人,我们又怎么会去陷害他们的性命啊。”他们说着,眼泪已经吧嗒吧嗒掉落了下来,一颗颗像破碎的珍珠的一般。
“快起来,我相信你们。”荣与鹤猛地咳嗽了几声,好似都要将内脏咳出来了,上前艰难弯腰想要扶起众大夫,可却脚下一踉跄。
“公子。”小厮忙拉住荣与鹤,让他更加靠着自己一些,“你们快起来吧,公子说相信你们,那定然是信你们的。”
小厮话语中都是不容置喙,眉头紧紧蹙着,又看了看那些官员,这件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咳咳咳,将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吧。”
孟含月摆了摆手,看了看荣与鹤,便有侍从心领神会地搬了椅子过来,只见荣与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片刻才开口说道。
“荣大人……”孙太医听着,很是有条不紊地讲述了一遍,孟含月则趁着众人不注意,在一大夫耳边低声交代了什么,那大夫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