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小姐抓药熬药,这儿就拜托你了,冬梅姐姐。”冷卿说罢,便站起身来,见冬梅点了点头,才离去。
她走在走廊上,抬眸看看院落中的大树,树上停栖着两只小鸟,互啄着羽毛,很是美好的一幕,心里却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她眼中的小姐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时刻淡淡然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这个样子,决定很不可思议。
房间中,冬梅怜惜地摸了摸孟含月的头,又觉得有些欣慰,小姐这才像有血有肉的样子,有喜怒哀乐。
“小姐,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冬梅将垂落在孟含月脸边的秀发别到她的耳后,话语中都是温柔,又轻柔地抚摸着她就算睡着都是皱着的眉头。
当天晚上,月已上树梢,整个将军府都是一片寂静,突然,一处窗户嘎吱一声被打开,声音很轻,甚至没有人发现。
只见一个黑衣人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心翼翼关上窗户,感受着房间中仅有的平缓的呼吸声,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房间中的黑暗,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小人儿,不禁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手却在空中顿住。
“对不起,这么久没有看你。”今日,他刚刚从宫中回来,本想回府中,可是只要想到几日没有见她,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最近忙于府中的事情,昨晚小姐就感染了风寒,今天白天的时候又是听说你要被皇上赐婚更是直接气晕了过去。”
猛然听到声音,容与鹤下意识警惕地看向一旁,就见连翘坐在桌子前的地上,她本在孟含月房中守着女中孟含月,没成想就听到了有人闯进来。
当她正要出手时,发现对方并没有要对小姐不利的,这才静观其变,“下午又是高烧不断、噩梦连连,这才刚刚睡熟不久。”
容与鹤听着连翘的话,心中很是动容,更多的是歉疚,“想来公子这会儿前来是想和小姐单独待一会儿,那奴婢便退下了。”
连翘对着容与鹤恭敬的行了行礼,无奈的摇了摇头,才退了出去,她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只希望公子能让小姐散开心中郁结。
“对不起。”容与鹤怜惜地摸了摸孟含月的头发,在孟含月床边坐了许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睡熟的她,更像是乖巧的小猫咪。
直到天快亮时,容与鹤才匆匆离开,如若这个时候被人瞧见,定会觉得很是惊悚,一向很是讲究的容与鹤,此时却是胡子拉碴,脸上挂着浓浓的两个黑眼圈。
孟含月只觉得一夜无梦,一晚上都睡得很是安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太阳已经顺着窗棱照射了进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小姐,您终于醒了。”冬梅看着自己坐起来的孟含月,一下子扑了上去,眼睛中带着点点的晶莹,声音中甚至有点哭腔。
“这是公子特意派人从樊楼买的早膳,小姐快尝尝,现在肯定也是饥肠辘辘了,而且小姐,奴婢可是听连翘说,昨夜公子陪了小姐一夜呢。”
冬梅凑在孟含月的耳边轻声开口,“听说昨天公子刚刚从皇宫出来,就直直来了府中看小姐。”
“什么?”孟含月的脸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