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是想要杀人吗?”孟含月坐在上首,她拿着手里的砒霜和一把匕首,声音中毫无波澜。
“仅仅是因为没有再当上村长就要杀人,村长的心也是太小了吧?”她都没有为难村长和他的女儿,没曾想人心险恶,这人却想要她的命。
虽说她身边一直有暗卫保护,可是还是要感谢颜离,是她打晕了村长,也算是救了自己,想着眸子带着感激看了看她。
“你这样的人,想来也是不会改过自新了,女儿我们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孟含月的话使得村长一下子激动起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他可是村长,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凭什么眼前的人这么轻易就将自己赶了下来,还要让自己死。
当天下午,村子的人就全部都知道了原村长的行径,很是不耻,他走到哪人们都是骂到哪,甚至有人去家里恐吓他的女儿。
村长再也忍受不住,跳河自尽,百姓大惊,再也没有针对其女。
而颜离处,她收下消息很是震惊,她看着孟含月,沉思了片刻开口,“你不是想让我做押送粮草的吗?我可以同意,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本来她觉得女子就是嫁人生子三从四德,可是见到孟含月后,她才发现女子不只有这条路可以走的,她想尝试。
“行不行都试一下,相信自己。”孟含月看着颜离眼中的坚定,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晚上,孟含月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为何觉得如此烦躁,刚想起床去外面走走,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忙没有任何动作,竖起耳朵听着。
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孟含月警惕地握住枕头下的匕首,神色都是凝重,可是却想不到到底是谁要对自己动手。
当容与鹤到了床前时,孟含月快速抽出匕首朝容与鹤刺过去,却是被他抓住手,“是我,不要怕。”
孟含月听着声音,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师傅,你怎么来了?”这会儿师傅不应该在军营中吗?
“听说你差点遇刺,就来看看。”容与鹤伸手摸摸孟含月的头,看着在黑乎乎的房间中都能感受到她发亮的眼睛,情不自禁在孟含月额前吻了一吻。
孟含月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他的嘴唇离开,孟含月拉着容与鹤在床边坐下,抱着容与鹤的腰身,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段时间肯定辛苦了,这边的事情也快处理完了,颜离已经答应,但是粮草押送官这还是需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的。”
孟含月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容与鹤,又和他说到自己心中的顾虑,“以我对颜离的了解,我觉得她很合适,可是她是女子,皇上那关可能不好过。”
容与鹤很是耐心的听她说完,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揉,“你不也是女子吗?性别又有何妨?”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也是将孟含月平静的心振起了一圈圈波澜,这个朝代,是对女子不公平的,可是在这个男人这儿,却是不一样。
她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师傅。”听着容与鹤的话,她觉得自己都是动力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