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自觉地低声喃喃，眉头紧锁。
“您....您在说什么？”
看着林凡陷入短暂的沉思，耀艰难地问道。
不是他有意打扰，而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领域中的「万象锋芒」已经穿透他的皮肤，侵入身体内部，直达骨髓深处。
他现在连说话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
每吐出一个字，心之晶就像被利刃反复穿刺，痛得他几乎窒息。
耀的生命正在加速流逝，眼看林凡毫无表示，他只能强忍剧痛打断对方的思绪。
林凡低头看他，问道：“你对王澜这个名字有印象吗？他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来到晶骸星之后，他其实就有所猜测。
这个世界很可能与苍之殿有关。
毕竟王澜当时说出了那番话。
如果不知情的话，他不可能会那么说。
“王澜？”
耀一脸茫然，“对...对不起，咳咳！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也对，王澜只是他在人类世界的名字。”
关于王澜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林凡并不知晓。
为弄清这一点，他将“王澜”的能力特征详细描述给耀听。
“不要试图蒙蔽我，”林凡的瞳孔泛起金光，“我能看破人心。”
“但凡你有一丝说谎的迹象....”
他微微抬动手指。
耀顿时惊恐万分，急忙道：“我绝不敢说谎，林凡大人！”
“只是....”
他苦笑着解释：“我其实和其他人没什么联系，他们都是一些怪人，而且很....看不起我。”
“我这副模样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有神器在手，恐怕....”
恐怕他根本没有资格加入苍之殿。
他所谓的复仇大计，在苍之殿眼中一文不值。
“空间风暴，跟你有关系吗？”林凡换了个问题。
无论是冥星上消失的民众，还是他自己，亦或是西蒙等人，都是因空间风暴而被传送至此。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狗都不信。
“我....”
耀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却突然卡住了。
“呃....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他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有说谎。”林凡紧紧盯着他，心中暗道不妙！
“这家伙，记忆在一瞬间被抹除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好手段！”
林凡一眼看出，这是某种记忆禁制在发挥作用。
很可能是在耀想起“某个人”并试图透露时，禁制瞬间启动，强行抹除了有关空间风暴的所有记忆。
幕后主使的心思竟缜密到这种程度！
原本触手可及的情报，就这样被强行切断。
更糟糕的是，在接下来的询问中，林凡发现耀脑海中所有关于苍之殿的信息，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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