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如此迅速地从他的话中提取出来重要信息,弄清楚他和尹宥白的相处关系,裴书宴目光晦暗,嗓音却仍旧平和。
“确实是这样,宥白是很容易依赖上别人,莫同学你和他经历了这么难以磨灭的曾经,他恐怕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人,也很有可能在未来强行…干预你的生活。”
莫逢春像是听进去了,但颇有些无可奈何的随波逐流感。
“他要是赖上我,我又能怎么办?他的家世背景似乎很强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改变不了什么。”
指节搭在毛毯上,裴书宴眼睫垂下,温柔的语调中,有淡淡的愉悦与轻松。
“不愿意跟宥白过多接触的话,不管谁来找你,你只需要强硬拒绝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莫逢春没有回应裴书宴的建议,而是慢条斯理地反问。
“那裴医生呢?”
“…什么?”
莫名的,裴书宴有种无法控制地糟糕预感,胸口也仿佛压了一片灰黑沉重的云朵。
“你说他蛮横骄纵,说他会强行插手新人之人的生活,他愿意接受我,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现在这样的做法,就像是不舍得他的注意力落在我身上一样。”
这充斥着尖刺的对峙话语,令裴书宴瞬间回忆起跟莫逢春的初次交谈,她逼迫他吐露个人的性取向,如此才愿意接纳他作为主治医生。
他怎么能差点忘记?
莫逢春本来就不是单纯老实的孩子,她可以乖顺沉默,也能尖锐逼人。
不过,就算如此,莫逢春这样的猜测,也令裴书宴感到阵阵被侮辱的反胃。
他不舍得尹宥白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除非他有受虐症和斯德哥尔摩。
裴书宴有点讨厌莫逢春太聪明了,聪明到她总是会想出乱七八糟的猜测,最后还要他多费口舌解释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他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莫逢春冷淡的语气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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