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当时黄发堂的妻子就瘫了,不断说完了完了,终于还是没逃过一劫。
三百多万,短时间内从哪里来?
面对这个问题,黄发堂一会说是买彩票中了奖,一会说是向朋友借的,准备买别墅用,甚至还说是捡来的。
黄发堂慌了,说的理由都站不住脚,连他自己也没法信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于正常人来说无法理解其中浩大精深的要义,一句说笑而已,不过一旦设身处地,就能体会到其雷霆万钧之势。
黄发堂接连叹了二十多口气,耷拉下了脑袋,“我交待,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幸亏早有准备,否则事情还就真难办。
这黄发堂一股脑把自从新校区开建以来所收到的好处,说了个底朝天,现金、卡券、实物还有女色,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交待了。小道一张二百元的超市卡、一瓶白酒都不遗漏,尤其是女色,黄发堂说发生过关系的有五个人,没发生关系但比较随便的有七个人,其中每个人被摸了几次,摸的部位,也都说得一清二楚。
检察官听了半天,有种感叹,不愧是教授,有知识,记忆力竟然这么强!
“好了,从送给他多少。
黄发堂犹豫了一下,说很多,大部分受贿的钱都是她给的,每次都是十万二十万不等,十几次。“类似数额也还有几例,当然,有的是实物。一个姓万的年轻人,一次性就给我置办了近二十万的家具家电。”黄发堂说得很虔诚,像忏悔一样。
不过检察官一个耳刮子就抽了过去,“都跟你说了,问什么就说什么,不要乱说,怎么就没个记性?问你实物受贿了吗?”
黄发堂摸着火辣辣的脸,很是委屈,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说的。要根据检察官的意向,选择**待。就目前情况来看,廖凡凡是有必要交待清楚的。建设领导小组的事,就算了,本来还想挖出几个立功赎罪,看来也没那个必要。
“廖凡凡是谁?”
“广建公司公关副总,二十九岁,体态姣好,我们第一次……”
“不重要的细节可以不说。”
“你跟广建公司老总有没有接触过?”
“没有,只是通过电话。”
“广建公司从你手里拿到多少项目?”
“已经到手的有七八个,但不是太大,加起来也就两千多万。”
“嗯,这事就先说到这儿,现在你还得做一件事,约廖凡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