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正以魔鳞为中心蠕动,“每次想剜掉它,这些鬼东西就把血肉重新缝上。”
瞧见那枚黑色鳞片,敕乐眼神一缩,那浓郁的黑气,与之前玉简封压的黑气如出一辙,敕乐思量:“难道二者有关联之处?”
王石忽然屈指弹出一道金光,金光在触及鳞片的瞬间竟扭曲成血红。“不止是煞气。”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的天地法则都被打碎了。修士入内,金丹可能被煞气污染,法宝随时会反噬其主——二十年前鎏金王的兄弟携镇城之宝‘九转玲珑塔’入内,三日后塔中镇压的九条灵脉全部魔化,生生把他吸成了人干。”
“那莽山大哥为何没被这鳞片的黑气魔化?”敕乐听闻,满心疑虑的问道。
敕乐的问题让气氛陡然一滞。古城的灯火光芒在莽山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他胸口的魔鳞微微翕动,仿佛在回应这个问题。莽山沉默片刻,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那枚漆黑的鳞片,声音沙哑而低沉:“我被他折磨了无数个日夜……”
他的话音未落,魔鳞突然泛起一层幽暗的光泽,鳞片边缘的血肉如同活物般蠕动,仿佛在吞噬着什么。莽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小药包见状,连忙从药囊中取出一枚散发着清香的药石,递给莽山:“莽山大哥,快服下这枚药石,能暂时压制魔鳞的侵蚀。”
莽山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用的,这魔鳞早已与我的心脉相连,任何药石都无法将其剥离。”
蛮横天拍了拍敕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敕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一样。莽山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只需知道,他是我们的兄弟,这就够了。”
敕乐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也明白有些事情不便多问。
“那这蛮荒古战场入口在何处?”
敕乐的问题刚落,蛮横天的眼神便变得深邃起来。他抬头望向天际,残阳如血,将整片天空染成了暗红色。他沉声道:“蛮荒古战场的入口,并非固定在某处,而是随着天地间的血气浓度变化而显现。当血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时,古战场的入口便会自行开启!将血气和煞气吸入,就连法宝和尸身也会被吸扯进去。”
“原来如此。”敕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其中的玄机。
“好了,不说这些,喝酒去!”蛮横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此时,古城也到了夜市开启的时候,街道两旁的灯笼逐一亮起,映得整座城池灯火通明。
酒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五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摆满了酒壶和几碟小菜。蛮横天毫不客气地抓起酒壶,给自己和敕乐各倒了一碗,酒香四溢。莽山和王石也各自倒了一碗,酒液在碗中微微晃动,映出几人的面容。
只有小药包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壶刚砌好的茶,茶香清淡,与酒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特别。
“来,干了!”蛮横天举起酒碗,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碗底朝天,滴酒不剩。
敕乐笑了笑,端起酒碗,仰头喝下,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回甘。莽山和王石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