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切断,意味着周边区域的妖兽之祸将失去掣肘,愈演愈烈!
更意味着,他们的亲人、部落的精英、盟友的强者……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
刚刚经历兽潮创伤、才看到一丝家园重建和恩人康复希望的黑石部落,转眼间又被这从天而降的、更为庞大恐怖的阴影彻底笼罩。
祭司婆婆手中的木杖“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她踉跄一步,望着远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刚刚因愿力而泛起一丝微澜的希望,在这惊天噩耗的冲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如此脆弱,仿佛狂涛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冰冷的绝望巨浪所吞没。
谷内,那温暖的愿力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消息而微微一滞。
敕乐茫然地站在原地,歪着头,似乎感应到了周围气氛骤然的压抑与悲伤,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蛮荒古城破碎、精英尽殁的噩耗如同沉重的铅云,死死压在每个黑石部落族人的心头。还未从兽潮的创伤中恢复,又遭此精神重击,部落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人们脸上再无劫后余生的喜悦,只剩下对未来的茫然与恐惧。连萦绕在敕乐周围的愿力,似乎都因这集体的悲恸而变得稀薄、滞涩。
然而,祸不单行。
一个乌云蔽月、万籁俱寂的深夜。
一道比夜色更幽邃、更令人灵魂战栗的身影,如同从九幽爬出的恶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神像谷之外。
鬼探罗刹!
他终究还是循着那一丝微弱却未曾断绝的感应,找到了这里。
青铜面具在稀薄的星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那双幽深的眼眸穿透谷口的防御,精准地锁定了谷内那个蜷缩在草堆中、睡得如同婴儿般的敕乐。
“桀桀桀……藏得倒是隐秘。可惜,小小蝼蚁,又如何能真正逃脱本座的追踪?”他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冷笑,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轻易绕过了部落简陋的夜间岗哨,如同无形的烟雾,飘入了山谷。
他目标明确,直指敕乐!
强大的、阴冷死寂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瞬间弥漫开来,惊醒了沉睡中的部落!
守夜的战士刚发出半声惊呼,便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昏死过去。
石屋中的族人惊恐地醒来,却如同被噩梦魇住,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什么人?!” 二吆哥强忍着灵魂的战栗,提着猎叉冲出屋子,看到的却是那道如同噩梦化身的黑影,正伸出鬼爪般的手,抓向沉睡的敕乐!
“混蛋!住手!”二吆哥目眦欲裂,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但差距太大了! 鬼探罗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袖袍随意地一挥。
“嘭!” 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在二吆哥胸口,他如同被狂奔的巨兽撞中,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岩壁上,昏死过去。
这番动静终于惊醒了敕乐。他茫然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逼近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青铜面具和那只鬼爪。
孩童般的本能让他感到了极致的危险,他吓得尖叫起来,体内那磅礴的炼体之力本能地爆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