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思绪万千,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柏云青看着兄长,也是眉头紧锁。
“快将奕先生请来!”
柏万青吩咐道。
且说敕乐,重归厢房,虽未派人看守,仍不敢懈怠。
当务之急还得是先把暗伤调好,当下盘膝而坐。
在金光寺,他学得最多的,便是这调息之术,当下用功不在话下。
奈时值初夏,蝉噪林逾静
约有三更时候,月半中天,姣白如昼。
敕乐从闭目中苏醒。
“呼!”
长吐一口浊气,总算将暗伤祛除了。
推门一望,月色入户,遂欣然起行。
夜色降临下的柏云寨,月色朦胧,天地仿佛披上一袭白纱。
“刷刷刷!”
忽闻有人轻斥舞剑,敕乐不知觉走近。
见那石台上,一道倩影正耍着一套剑法,飞掌踢腿之际,却已变得阿娜妩媚,而为飘逸潇洒。
正是柏寻青!
但见她忽而翩然起舞,一颦一笑之际,再加上女子端丽之姿。
恰如昭君出塞,红拂夜奔,贵妃醉酒之势。
一道剑光忽至,敕乐急跃而起,见是敕乐,柏寻青收剑跃回石台,俏然而立,说道:“先生何以深夜未眠,可是敝榻简陋?”
敕乐见其妩媚之姿,磕巴道:“没,没事!
见柏寨风光无限好,夜不能寐,瞎逛而已,碰巧遇到姑娘舞剑,打扰打扰?”
其实,窥人练剑,乃武林大忌,万万不可为之。
柏寻青这套剑法大有来头,旁人瞧见了,多半不能善了,只是敕乐涉世未深,不以为意。
柏寻青也道他是无意,并不追究。
何况他道行高强,未必瞧它得上。
“此间事了,先生可自行离去。”
柏寻青道,她站在石台之巅,晚风拂起秀,别有一番风光。
敕乐依言应下,眺望远山,见房屋鳞次栉比,忽而神色一动!
山下一条人影攀登而上,落点却不失毫厘,竟将柏寨机关尽数躲避了去,轻功甚是了得,须臾之间,便隐没阁楼间。
“多半是此间之人,竟然未触碰任何机关。”
敕乐暗道。
柏寻青背对山下,是以没有瞧见,见敕乐还停留此处。
便道:“左右无事,先生有雅兴?可否听小女子讲个故事。”
“你我年龄差不多,平辈相交而已。”
转念一想,料得肯定是重我道门身份,才如此称呼。
这句话还未言出于口,敕乐便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洗耳恭听!”
“你可知我为何沦落至此,于山中称王当盗?”
柏寻青的声音传来。
敕乐一愣,不知其意,好奇问道:“为何?”
柏寻青傲然说道:“我柏家本来也是大氏家族,早年间那是何等辉煌!
号令群雄,莫敢不从!”
敕乐瞧见她眼神,仿佛有一股霸绝宇内的气势,足以让人俯称臣,但一会儿,就如旺火遇水,消失的无影无踪,终归平淡。
敕乐心想:“多半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于此处结寨。”
便不一言,静听下文。
果然,柏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