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疑惑不解。
“自然而然，”布欧给了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回答，“大多数神都是被选定的。”
“被选定的？被谁选定的？”
“比如我这样的，现实的神留在星球记忆中的投影。”
“说实话，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投影的？”李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嘴。
“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的傻子，只有未来现实世界的人才不会遇到来自未来的人，这是常识好吗？”
跟“鬼知道自己是鬼”一个意思。
合文郡脑袋里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听李又问了一句：“你怎么能认得出谁是来自未来的？”
“我是神。”
合文郡从布欧干脆利落的回答中听出了些别的讯息：过去的神可以辨别出未来的人。
靠什么辨别呢？
布欧立刻就给出了答案：“时空之种会赋予人许多特殊的能力，其中就包括辨认不同的时间，现实的时间与星球记忆中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靠时间来分辨一个人是不是来自未来？怎么分辨？”李看起来又糊涂了。
“你们在实力到达巅峰的初期，是不是曾经感觉到身后有无数个自己的影子，眼前也有无数个自己的影子？不同的是身后的影子只有一个轨迹，而眼前的影子有无数个轨迹？”
“等成为了神之后，就又能感受到这种特别的感觉了，不仅能感受到自己，还能感受到别人，前方的影子就是分辨一个人是否来自现实的关键，来自现实的人前方的影子有无数个轨迹，而星球记忆中的投影只有一个轨迹。”
“是因为现实的未来不能确定，而过去的未来已经无法变更吗？”合文郡尝试猜测道。
“是啊，现实的人有无数个未来，而过去的人只有一个，因为过去的未来早就已经同样成为过去了。”
“那神岂不是能够预知未来？神能看到未来的走向，你是这个意思对吧？”李惊讶问道：“那你岂不是也知道自己……”
合文郡赶紧捂住了李的嘴巴，他可不敢让李把“已经死了”这几个字说全活咯！
莫怪莫怪，细佬仔唔识世界……
“已经死了是吗？”布欧把李的话补全了。
“他脑子里缺根筋，可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合文郡急忙解释找补。
“没必要这么紧张，就算是挣脱了星球束缚的神也终究难逃一死，更何况死亡对我们这些被星球束缚的神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么看得开吗？
合文郡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他自问脑子里的筋是全的，不像李一样。
“等你也成了神，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活得太久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一千年两千年倒也还好，多睡几觉也就过去了，再久一些，快乐悲伤什么事情都经历得多了，就只剩下麻木的感觉了，也不会对未来抱着什么希望。”
“那为什么还有神会帮助别人成为神？成为神如果像你说的这样并不是件好事的话？”
李又直愣愣地把心里的问题提了出来。
“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一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