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一声闷哼，卫韶光也有点着急，“我操，你怎么样？”
沈皓宸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一直没说话。
卫韶光是跟他一块长大的发小，对他性格里的那些躁动因子自然了解的无比清楚，这时候自然着急，“你踏马就算生气，也不能拿自己撒气啊。”
“要不然出来喝酒？我陪你。”
拿起桌上那半杯水喝了一口，沈皓宸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抿了抿唇，“现在出去喝酒，公司是不想要了么？”
“我操，你真没事还是假没事？有事儿就跟兄弟说话，我又不是个废物，公司的事儿帮不上你，也不能事事都帮不上啊。”卫韶光松了口气，“你想要公司那就好好养着，不要老爷子还没来呢自己就乱了阵脚。”
“你怎么知道他没来？”沈皓宸勾了勾嘴角，“已经两回了。”
“这老爷子还真是……”
作为一个了解当年事实全部的人，卫韶光实在没办法对这种人发表任何意见，偶尔的时候也有点人情味，但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就是条毒蛇。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啥？”卫韶光问。
沈皓宸懵了两秒，突然忘了，刚刚他打电话那一刻还雄赳赳气昂昂，现在被这么一打岔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呼……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有点小丢人，他思考了一下回，“就是想问韩梦的情况，既然你说还没弄好，那就再等等。”
“行了吧，这事儿你都信不过我，那你当初就不找我了。”
沈皓宸跟着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个时间有点饿了，但是不太想吃饭，来收拾残局的秘书小心翼翼的，连喘气都快喘不均匀了。
这事儿也就一天，晚上卫韶光就给打了电话，他一个人坐在亮如白昼的办公室，心情有点沉重。
“兄弟，我跟你说了以后不要激动啊。”卫韶光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你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大戏，吗的，要不是你在这局里，我能当宫斗剧都看。”
“什么《甄嬛传》、《如懿传》、《延禧攻略》都弱爆了，一点都没有这种精彩，我现在是看的心潮澎湃，关键是里边的关系乱的一批，我待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整理着说……”卫韶光巴拉巴拉的在电话里说，沈皓宸揉了揉眉心，忍不住低吼一句，“挑重点说。”
卫韶光楞了一下，言语之间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你不能这么嫌弃我啊，我这不是在给你……”
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沈皓宸打断，“把文件直接传给我，加密，弄防火墙，不要外泄，你要是想说等我公司的事情弄完以后再吐槽。”
卫韶光沉默了一下，“……好。”
毕竟沈皓宸还给他一个吐槽的机会呢，这节奏真的好呀。
“我现在就给你发，等着接收吧，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关系乱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线上的人。”
“你大学的逻辑学挂科了吧？”沈皓宸问。
卫韶光蒙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哪记得那么清楚。”
“我记得，你跟我委屈了三天，蹭了我三天的饭卡，要我请你吃牛排，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