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这些村民,出去瞧着了,吓得不得了,跑回来了。”
“说是,有了些时候了,都堆了一层雪了!”
吴十七一听,抓着剑,就去后院牵了马出来,飞身而上,驾马而出。
“小心啊,十七!”冷爷爷担心地喊。
大家都忧愁地看着吴十七离去的背影,担心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做了些什么。
可叶夭夭知道,他迟早要违背他的誓言。
他本就是谢将军之子,是上得了战场的天生的战士。
国家有难,安国公叛逃,连累了谢家。但是谢家军,应该是属于百姓的,而不是皇上一个人的。
就如他,其实不叫吴十七。
他叫谢浩然。
……
一个时辰之后,他回来了,与叶夭夭对视的时候,他心虚了。
“怎么样?外面怎么样了?”冷爷爷忧心忡忡地问。
“对,外面怎么样了?”冷大叔和冷大婶也问。
吴十七攥紧了剑,那是叶夭夭给他打的剑,在流花镇,找的一家普通的铁匠铺打的剑。
不是名剑,也不是多么锋利的剑,就普通的几两银子一把的剑。
“那些人,我去的时候,只剩……一个头了。正对城门口,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二十行,每一行都有十个数。”
“啊!这么久了,也没个人出来吗……这,这,这……”冷爷爷抹泪,一时悲起,不知如何消散。
……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风雪已去,阳光明媚中带着点寒意。
百姓穿着春衣,开始频繁地往地里跑,看看地能不能开始化冻,要不要下肥,要不要开始先翻一翻地。
吴家则邀请了六个好手,用柴火加速,去水分,烧硬一些黄泥砖块。
叶夭夭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促了,但是冷家的人以为她是想他们赶紧住的松快些,更加感动了。
吴十七和叶夭夭之间,则有了更多的默契,是默契地躲避对方。
他常常上山,去到处搜寻她爱吃的果子,想做成果干给她,但是他忘了现在才化冻;
他常常偷偷摸摸地教强子:“叫姐姐,姐姐……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以后你在家,可得好好保护姐姐……”
他常常翻晒着她放在杂物间的药材,趁着这春日的阳光,先晒一晒,多干些活。
他常常去后山,拖回一根又一根的木头,然后又在工人起房子的时候,自己在一旁削木板,趁着缝隙,先把尺寸的墙壁大小的木板给做了出来,桌椅床等等,也是见缝插针地做。
……
房子起好的那一天,是冷家搬进两间屋子的那一天,是新的家具进屋的那一天,是厅屋恢复他们原有的功能的那一天。
石家的人来庆贺他们“一家子”越过越好,奉以薄酒,盛以美食,欢声笑语之后。
子时过后,吴十七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敲了叶夭夭的门。
这一日是二月十五,是叶夭夭的生辰,但是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