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拦了一句,萧楚晟转身离开。
大队人马走出时,正逢天边泛起亮光,萧楚晟迎着光的方向走去。
零星已经有百姓起床,看着外头的景象,每一个人敢出门走上街。
余光看见一道身影消失在门后,萧楚晟若有所思,招手示意禁军上前。
“去街上喊几声,叫他们不必害怕。”
“喊、喊几声?”
禁军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上萧楚晟的目光,忙打马往街巷去。
一番折腾下来,回府时天已大亮。
谢芷柔在桌前坐着,看不出是早起还是一夜未眠。
听见门响,谢芷柔抬头。
“回来了,备着热水,洗漱过就歇着罢。”
看着他眼下的颜色,谢芷柔有些心疼,趁着云溪去端水,拉着他枕在自己腿上。
柔软温热的指尖覆在眼周,萧楚晟下意识合眼。
放缓了力道替萧楚晟按揉穴位,谢芷柔不时跟他说两句昨夜的事。
“楚晟?”
没听到回应,谢芷柔手上动作停下,就着这个姿势打量起他。
总是蕴着笑意的眸子合着,面上是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疲累,就连胡茬也冒了上来。
分明是狼狈的,她却越看越欢喜。
昨夜萧楚晟出尽风头,宫中虽说还未有话出来,明眼人却都看得出,他的好日子要到了。
长公主府的门槛险些被人踏破,主家却闭门谢客,来的这些人一个也没能进得去。
次日早朝,时辰还未到,满朝文武皆已在偏殿聚集。
眼见已经过了往日早朝的时辰,慕容恒才姗姗来迟。
不过一日,这至尊帝王便憔悴得不成样子,纵使有冕旒遮挡一二,却仍旧能看出几分
萧楚晟站在最近台阶的位置,旁边就是慕容清,往日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换了一身朝服,看起来也是器宇不凡。
慕容恒坐在龙椅之上,身形并不如先前挺直,身后垫了软枕。
种种迹象都表露出,昨日之事给他带来的影响巨大。
“陛下,前几日您龙体有恙,太医院卫大人已有眉目,请准许他上前来禀。”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无不是怕触了慕容恒的眉头,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萧楚晟半点异样也觉不出似的,迈步出列。
慕容恒眉心微蹙,却因着本就对这事情有疑虑,也便应允了。
旨意一道道传下去,等候卫徇的间隙,殿外禁军来报。
“虞侯爷在外求见。”
“宣。”
思及自己让他去办的事,慕容恒身子坐直了些,想看看他都带回来了些什么。
虞善珩风尘仆仆,显然一回京便直奔皇宫,没来得及回府打理。
“此去南庆府,你都查出了些什么?”
刚刚站定,不等他行礼,慕容恒便直接问道。
虞善珩躬身,全了礼数才开口。
宽袍大袖中,厚厚一沓纸在里面格外显眼。
刚将一本册子取出,李钊便拾级而下,从他手上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