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哦,要是德福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候老爹其实真的不容易,在德福三岁那年,他爸爸得了脑癌去世,不久德福的妈妈跟着外地一个男人跑了。候老爹的老伴又相继离世,留下他跟孙儿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才把孙儿拉扯大。
本来想着跟别人去缅北淘金发点小财,而孙子钱没挣到,还高烧不退。
二呆跟着候老爹来到家里,看到德福躺在床上,双眼迷离,说着胡话。
摸摸额头,烫得厉害。而手脚冰凉。他启动通灵术,发现额头上有一团乌黑之气。一看就是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二呆便对候老爹说,“我要用特殊的方法给他治疗,你回避一下吧。”
候老爹出去后,二呆启动通灵术,一个鬼魅便在德福身上,正在张牙舞爪的看着二呆。
二呆盘膝坐于香案前,双手结成三清印,口中念念有词。阴风骤起,卷得残烛忽明忽灭,桌上的冷酒碗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冤……冤啊……”
沙哑男声自虚空中渗出,案前渐渐凝出个青灰色鬼影,烂衫沾着河泥,眼眶淌下两行黑泪。二呆喉结滚动,握紧桃木剑:“有冤便说,我二呆替你传信。”
鬼影缓缓跪下,竟是个缺了半只耳朵的汉子:“我李云生,跟德福在缅北淘金……我俩磕过头的兄弟啊!”他猛地捶打地面,青砖竟裂开细纹,“那日起出狗头金,足有拳头大!我们正在高兴之时,一伙歹徒把我们的金子全部抢去,而我被歹徒弄进淘金池淹死。”
鬼影忽然化作浑身湿透的模样,水珠顺着破洞往下滴,在青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我沉在河底,眼睁睁看着他跑远……”他忽然抓住二呆裤脚,指节泛白,“我在河底泡了这么多天,头发都长到腰了!而德福也不来救我,恰巧他回来时去我沉塘的地方看我,我就上了他的身。我好想他,离不开他,我要他去陪我。”
二呆额角渗出汗珠,油灯“噗”地爆出灯花。鬼影突然凑近,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求你……把他拖到河边……让他跟我在一起。”
二呆作法让厉鬼进了圈套,然后融入了酒碗。
阴风骤然停了,鬼影化作一缕青烟钻进酒碗,碗中酒水泛起黑色旋涡。二呆望着那碗酒,半晌才从怀里摸出个粗瓷娃娃,娃娃背上刻着“德福”二字。他咬咬牙,将娃娃扔进酒碗,水面顿时浮起一层血沫。
二呆将厉鬼的三魂七魄收好,给他指了条轮回之路,便大功告成。
这时德福从迷迷糊糊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张二呆,谢谢你,你用的什么方法把我救了回来。烧也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