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巡视,张令人不敢小视,更不敢冒险,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说,还给自己的主子宁贵妃招来麻烦。
虽说皇宫大内素来诡谲汹涌,耳目眼线暗桩防不胜防,更是所有人埋在肚子里的明知共识,但那都是建立在私底下暗底里的见不得光,一旦浮上水面冒出头,便将成为众矢之的。
宁贵妃要是因着张令人的安排不当,教禁卫军当场抓获兴鸾宫的人夜探初筠宫,饶是有宁天官在,宁贵妃再口舌了得,亦必失永安帝之心。
作为妃嫔,宁贵妃早不会盼着永安帝能对她有多上心,然一旦永安帝看她有了异色,定会因此影响到她所出的二皇子李郯在永安帝心中的看法。
此为她万不能犯的错。
打从李昊被立为东宫太子,满朝文官俱知,当今属意元嫡三皇子为储,未来的大魏之主定是李昊无疑。
因着如此,连十年前颇受永安帝隆恩的夜家,亦只能在此基础之上暗流勇退,四皇子离京远游,夜贵妃于平鸾宫安分度日,静国公半辞隐退,夜子慧寸步未进,所属的夜家阵营官吏,更是折的折退的退罢的罢,未折未退未罢
的羽翼,也如夜子慧一般十年如一日地苟在老位置上,再难有所作为。
此般事实之下,宁家谁还敢冒这个头?
宁天官不会,宁府谁也不敢,宁贵妃自然也不能,作为兴鸾宫正三品女官的张令人,自然更不能。
故而今夜对初筠宫的安排,张令人虽是在宁贵妃面前说得斩钉截铁,然于实际上,因着只安排了盯着初筠宫的前门和侧门,出了上面的这个缺口,张令人心中多少有点儿惶惶不安。
这点儿惶恐,在于兴鸾宫没有绝顶的高手可在大内飞檐走壁,不代表别的宫殿也没有。
一旦张令人安排的人和别宫安排的人撞上,以射射云的能耐,再经验丰富老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必然是兴鸾宫吃亏。
殷掠空不知兴鸾宫的具体实力,亦不知初筠宫前门蹲守着的宫娥名为射烟,乃是兴鸾宫的人,她只知道盯梢不可能只盯一边,但凡盯梢之地有两个门,有遵守一个门的人,必然有蹲守另一个门的人。
如此之下,未见另一个门的人,要么是被干掉了,要么是她来晚了,那人已然跟上了状况。
想着走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殷掠空,渐渐走得更快。
她怕再晚了,她连发生的状况的尾巴都看不到,那今晚在初筠宫盯着的这些时辰,可真就纯属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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