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着那血字内容,心里又气又怕,可没办法,不能连累家人朋友啊。第七天,带着一肚子不情愿和忐忑,再次来到那疗养院门口。好家伙,这次疗养院像是从地狱深渊彻底苏醒了,周围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弥漫着一股刺鼻血腥味,门口铁栅栏扭曲变形,缠满了还带着刺、淌着黑血的玫瑰藤蔓,之前的规则牌也变得巨大无比,悬在空中,闪烁着幽绿光芒,新增规则冷酷又瘆人:“雾中闻声辨方位,错之肺腑皆撕裂;玫瑰刺血涂双目,可见隐藏之物;遇影袭身勿逃窜,直面方可解危局。”
迈进大门,雾气像有实体,糊在脸上,让人呼吸困难,耳朵里时不时传来奇怪声响,像有人在哭,又像有人在低笑,方位难辨。卡森性子急,听着东边声音大,抬脚就往那边冲,刚迈几步,就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嘴角溢血,我们赶紧拉住他,雷欧冷静分析说:“别慌,这声音有干扰,得综合判断。”好不容易稳住方向,往主楼走。
在走廊里,灯光闪得比上次还疯狂,艾莉亚吓得直往我怀里躲。突然,灯全灭那瞬间,黑影从四面八方扑来,带着刺骨寒意,我想起规则,强忍着恐惧,站定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感觉那黑影都快贴上脸了,冷汗不停地冒。艾莉亚颤抖着掏出匕首,划破手指,用玫瑰刺蘸着血涂在我们眼睛上,再睁眼,就看到那些黑影原来是一群形如枯骨、身披破布的“东西”,正张牙舞爪挥舞着手臂,上面挂着的玫瑰刺闪烁寒光。
我们小心避开攻击,继续深入,来到地下室,台阶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湿漉漉、滑腻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血泊里。下到一半,头顶传来奇怪呢喃声,叫着我们各自的名字,卡森咬着牙,握紧拳头,憋红了脸才没回应。地下室尽头,之前的档案室变成了一个密室,门上满是玫瑰浮雕,花蕊处有个凹槽。
正研究怎么开门,密室里传出阵阵惨叫,像有人在受刑,揪着我们的心。雷欧突然喊道:“会不会得用我们的血填满这凹槽,启动啥机关?”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们刺破手指,血滴进去,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有个石台,台上放着一本黑皮日记,翻开一看,密密麻麻记录着疗养院当年进行的邪恶实验,拿病人做“容器”封印邪祟,那朵玫瑰就是封印标志,如今我们误打误撞闯入,破坏了封印平衡,所以被诅咒缠上。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解脱之法:在疗养院中心花园,用玫瑰枝干搭成特定法阵,焚烧日记,以诚心念咒,方可重封邪祟。我们赶忙找齐材料,按步骤做,过程中,黑影不断冲击法阵,玫瑰枝干被撞得摇摇欲坠,我们四人手牵手,围成圈,大声念咒,随着火焰蹿高,一声凄厉嘶吼响彻疗养院,雾气消散,玫瑰褪去诡异色彩,一切归于平静。
这次从疗养院出来,真希望是彻彻底底摆脱这倒霉诅咒了,身心俱疲的我们相互搀扶着,发誓以后哪怕日子再平淡,也绝不再去招惹这些神神鬼鬼、满是惊悚规则的地方,只求余生安稳,能睡个踏实觉,过正常生活。
本以为那第二次逃出疗养院,便是这场恐怖灾祸的终点,我们四个也都刻意让生活忙碌充实起来,试图将那段可怕的记忆狠狠甩在身后,可命运似乎铁了心要与我们纠缠不休,没隔多久,诡异的苗头再度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