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次?”
卡森下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痂皮,那东西硬得像块铁片,边缘还在隐隐发烫。“消失不代表结束。”他抬头看向张逸,“你刚才也听见了,对不对?”
张逸没否认。他正用军刀刮着靴底的黑色黏液,那东西刮下来后像活物般蜷缩成小球,很快就化作一缕青烟。“规则里没说‘离开’就是终点。”他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先处理伤口。”
雷欧的胳膊上有道深可见骨的划伤,之前被藤蔓汁液腐蚀过的地方泛着诡异的紫色。卡森给伤口涂碘伏时,他疼得龇牙咧嘴,视线却瞟向远处的公路——他们的车就停在那里,车身上落满了灰,像被遗弃了很久。
“奇怪,”雷欧突然开口,“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早上,怎么现在天快黑了?”
卡森动作一顿。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是顶着朝阳穿过那片树林的,前后最多不过两小时。可现在西边的天空已经烧起了晚霞,远处的村庄亮起了昏黄的灯。
张逸已经处理完自己的伤口,他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副驾的座位上,放着一张折叠的纸,纸的边缘泛着和之前那些规则纸一样的黄色。
三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去碰那张纸。最后还是张逸伸手拿了起来,展开的瞬间,他们看清了上面的字——比之前的规则更潦草,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
“离开者需携带信物,七日之后,种子会来找新的土壤。”
纸上还画着一个简单的图案:三颗交缠的种子,根部扎在一个人的胸腔里。
雷欧一把抢过纸,揉成一团狠狠踩在脚下:“狗屁信物!老子什么都不带!”
他的话音刚落,卡森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蹲了下去。张逸立刻上前扶住他,只见卡森的衬衫前襟渗出一点暗红,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动。
“在……在里面动……”卡森的声音发颤,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雷欧的脸色瞬间白了,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左边的锁骨下方,有个硬币大小的凸起正在缓缓移动,皮肤被撑得发亮,隐约能看见里面灰黑色的轮廓。
张逸低头看向自己的肋骨处——那里同样有个凸起,触感坚硬,像一颗埋在肉里的石子。
“信物……”张逸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每个人都成了信物。”
远处的村庄突然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是几声尖叫,很快又归于寂静。天边的晚霞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
雷欧突然从车里翻出一把备用的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旷野里格外清晰。“去他妈的七日,老子现在就把这东西挖出来!”
“别碰它!”张逸按住他的手,“你忘了规则里说的?种子离开宿主会立刻生根,到时候不是你死,是周围所有活物都得陪葬。”
卡森慢慢站起身,掌心的痂皮不知何时裂开了,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纹路,正顺着手臂往上蔓延。“我们不能回去报警,也不能去医院。”他看着远处黑暗中的村庄,“这东西会传染。”
雷欧的手垂了下去,枪在他手里微微颤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等七天?”
张逸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摊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