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彷佛吩咐的不是当朝太后,而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
福顺神色不变,显然早已习惯这种态度:「是。太后近日确实在询问边关之事,还问起陛下...」
「告诉她,陛下很好,沉溺後宫,无心理政,正是她希望看到的,不是麽?」萧执冷笑一声,话中带刺。
福顺不敢接话,只得将头垂得更低。
「去吧,宫中有任何异动,及时来报。」萧执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奴才告退。」福顺躬身退出书房,直到门关上,才悄悄松了口气。每次面对摄政王,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必须万分小心。
书房内,萧执重新拿起凛夜的画像,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计算。任何能引起皇帝异常关注的人或事,都值得他亲自审视。这个凛夜,要么是颗有用的棋子,要么是必须及早剔除的隐患。
他放下画像,从抽屉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印章,在画像一角盖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记——那是他标记需要特别关注之人的方式。
「来人。」他朝门外唤道。
一名黑衣侍卫应声而入,沉默行礼。
「查一查这个凛夜的底细,越详细越好。特别是他在宫外的关系,以及...与朝中哪些人可能有过来往。」萧执吩咐道,语气冷肃。
「是。」侍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
萧执则继续批阅奏摺,彷佛方才的插曲从未发生。但书案上,那幅画像已被放在了特别的位置,显示出主人对它的与众不同。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的怡芳苑内,凛夜正静静坐在窗前,看着庭院中几株梅树上的花苞。其他少年大多在兴奋地交流着对皇宫的惊叹和对未来的憧憬,或是担忧着自己的命运,唯有他彷佛超脱於这一切之外。
方才在广场上,他明显感受到来自暖阁的视线。那目光锐利而审视,带着不容错辨的权威感。他几乎立即判断出那是皇帝所在——福顺的出现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不是个好兆头。引起皇帝的注意,在这深宫中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危险而非机遇。他想起入宫前父亲的叮嘱:「夜儿,入宫後务必低调行事,切勿引人注目。我凛家已遭大难,你必须活下去...」
活下去。多麽简单又多麽艰难的愿望。
「凛公子,这是您的份例。」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套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教引公公让奴才传话,明日开始学习宫规礼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