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屋听的气壮顶梁门,左右看看,见没有趁手的家伙式儿,直接拉开橱柜的柜门,拿起一把雪亮的菜刀!
“哎妈呀!
媳妇儿啊,咱可不兴杀人呐!”
“滚开!”
孙秀芬一把挣开抱住她的杨大山:“我今儿必须给黄老四点儿颜色看看,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说着,一把将门帘拽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进了里屋!
“秀儿,你个怂包蛋!
你这辈子就算完了,你俩闺女有你这样窝囊废的娘,这辈子也算完犊子了!”
“哎,哎,哎!
孙秀芬你个虎娘们儿,你想干哈?”
黄老四一脸惊恐,挣扎着就往炕里爬,边爬边喊,嗓子都劈叉了!
“救命啊!”
“杀人啦!”
“杨大山的媳妇儿要杀我啊!”
“”
孙秀芬皱眉,“聒噪!”
右胳膊一挥,手里的菜刀脱手而出,直接砸碎了窗户玻璃!
锋利的玻璃碴子四处乱溅,在黄老四的脸上划破了好几道小伤口!
鲜血呼啦一下就顺着脸流了下来。
紧接着,一股子尿骚味儿冲的杨大海等人差点儿吐了。
“草!
这就尿裤子了?”
“怂包蛋!”
杨大海话里的鄙夷清清楚楚,秀儿心里顿时翻了个个儿!
自己为啥看见这个烂怂,还能给吓成避猫鼠?
难不成以前的日子都让猪油蒙了心了?!
咋就这么怕他啊!
都说杀人诛心,奴隶要想翻身做主人,必须得先从心理上得到解放。
他得有配得感!
觉的自己就应该不当任何人的奴才!
杨大海和杨大山站在院子里,听着屋里黄老四的惨叫,悠哉悠哉的抽了两根烟。
这功夫,有听见动静儿的邻居们过来了。
他们探头朝屋里看了看,随后笑道:“咋的,秀儿终于知道还手了?”
“嗯呐呗,两口子吵吵闹闹的,床头打架床尾和。”
杨大海淡淡的说了句话,随后给他们散烟。
“那可不呗!
两口子过日子,哪有马勺不碰锅沿的!”
“对啊,对啊!
我昨天还跟家里的叽嗝呢!”
“”
黑暗中,烟头红光明明灭灭,大家伙儿就跟聋了一样。
好像就没人听见黄老四一声高似一声的惨叫!
说实话,黄老四这瘪犊子没瘸腿的时候坑蒙拐骗,小偷小摸,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就是没有由头打他!
现在秀儿终于雄起,把黄老四打的吱哇乱叫,大家伙儿这心里啊,就跟三伏天喝了瓶冰镇啤酒似的。
舒坦!
爽快!
大兴安岭的冬天,那是嘎嘎冷啊!
这里的嘎嘎可不是形容词,那绝对是拟声词。
树枝子,板杖子,土地,全冻的嘎吱嘎吱的乱响!
大家伙儿被冻的原地直跺脚,就这么着,愣是没有一个人舍得回家钻热被窝去!
你就说这黄老四得多遭人恨吧!
当然,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