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体态修长的海沧船最为引人注目。
它的外形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船身线条流畅,两侧船舷密布着浆孔,仿佛随时准备破浪前行。
这种船型设计使得海沧船在水中具有极高的机动性和速度,能够迅速穿梭于敌阵之间,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
与海沧船相比,苍山船则显得更为小巧灵活。它们犹如一群游弋的狼群,在江面上穿梭自如。
船头架设着碗口大小的火铳,火铳的炮口泛着青黑色的光泽,光泽冷硬,锋芒满露。
此外,还有一些专门负责冲锋的吃龙舟,它们的船首装有坚固的铁撞角,犹如一把把锐利的长矛,直刺敌人的心脏。
而负责运输士兵和辎重的漕船,则显得较为庞大和稳重,它们承载着整个舰队的后勤保障,是舰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放眼望去,整个江岸“樯橹如林,旌旗蔽空”。
数不清的桅杆高耸入云,仿佛一片广袤的“水上森林”。
这些桅杆上飘扬着各式各样的卫所旗帜,有的鲜艳夺目,有的则庄重肃穆,它们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为整个舰队增添了一份壮观的景致。
在这支庞大的船队中,位于最前排的那一艘楼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是朱文正、邓镇和廖永忠所乘坐的旗舰,也是整个舰队的指挥中心。
这艘楼船高大而雄伟,船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显得气势恢宏。
在楼船的最顶层阁楼里,朱文正面色凝重地站在窗前,他的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桅杆,投向远方的江面。
他的身后,邓镇正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朱文正的询问。
朱文正转过头,看着邓镇,语气严肃地问道:“按理说,我们派出去的人应该早就到了贵阳,可你姐夫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呢?”
邓镇有些迟疑地回答道:“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收到来自贵州方面的任何消息,不过……”他的话语突然中断,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朱文正见状,不禁皱起眉头,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想当年,我和你老子一同驻守洪都时,老邓那人可是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哪像你现在这样,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
朱文正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劈头盖脸地砸向邓镇,让他根本没有还嘴的机会。
毕竟,朱文正的年纪比他的父亲邓愈还要大上一岁,而且两人曾一同经历过生死之战,这份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被朱文正如此严厉地斥责,邓镇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不敢顶嘴,只能苦笑着解释道:“世伯,您别生气。
刚才,重庆知府张旭和指挥使戴鼎又派了一个信使过来,邀请您和我一同前往府衙一叙。”
邓镇之所以尊称朱文正为“世伯”,不仅是因为他与自己父亲的交情,更是因为朱文正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督。
别说是他,就算他老子邓愈还活着,见到朱文正也得老老实实单膝跪地,抱拳行一个军礼。
朱文正如今虽然被贬为庶人,失去了官面上的所有身份,但他的儿子朱守谦仍然是大明朝的靖江王。
这一身份使得朱文正即便身处困境,也依然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和地位。
当朱文正一行人抵达重庆府地界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