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顺流而下，回去时，归心似箭，几千公里的距离，对于如今的张亮的确不是问题，他隐身虚空，疾如闪电，快往回赶去。
万米高空下，蔚蓝的海洋如同打翻的颜料，点缀着翡翠般的群岛。
但此刻，这片美景却被一层诡异的青灰色烟雾笼罩。
"
这不对劲"
他喃喃自语，降低了飞行高度。
下方是科莫多群岛，由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岛屿组成，人口二三百万的样子。
以往经过这里，只能看到零星渔船拖出的白色尾迹。
而现在，几乎每个岛屿上空都盘旋着浓密的烟雾，像是无数香炉同时点燃。
随飞行高度的下降，烟雾的细节逐渐清晰。
那不是工业污染——太过均匀，太过虔诚。
每一缕烟雾都从民居院落中升起，在阳光下扭曲成奇特的螺旋。
仔细观察之下，张亮倒吸一口凉气。
群岛上的每个村落，每座城镇，几乎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摆着香炉，人们跪拜在地，对着升腾的烟雾念念有词。
更诡异的是，在一些较大的广场上，香炉大如汽车，周围聚集着数百人，其中不乏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政府人员。
"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奇心促使他前去了解情况。
当张亮来到人群集中的一个小广场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第一次来科莫多？"
张亮转身，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亚裔女孩靠在行李车上。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短裤，与周围身着传统服饰的当地人形成鲜明对比。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和腰间别着的笔记本——以及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怀疑神情。
"
你是？"
"
梅蒂·陈，自由记者。
"
女孩伸出手，"
看你的表情，一定也被这香火奇观震惊到了。
"
张亮握了握她的手："
张亮，游客。
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烧香？"
梅蒂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
她领着张亮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梅蒂熟练地从挎包摸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张亮一瓶。
"
五天前开始的。
"
她拧开瓶盖，"
一个叫护天教的组织突然出现，宣称世界末日将至，只有每天焚香祷告才能获得拯救和财富。
"
张亮挑眉："
这种老套的末日论调能骗到这么多人？"
"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不行。
"
梅蒂的眼睛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问题是它真的显灵了。
"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推给张亮。
照片上是一些简陋的农家院落，香炉旁跪着虔诚的村民，而在香炉前方，赫然摆放着银光闪闪的金属锭。
"
白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