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位身材魁梧丶满脸络腮胡的中年铁匠全神贯注地看着身前熊熊燃烧的熔炉。
熔炉之中,橘红色的火焰肆意翻滚,一块散发着幽光的辉铜正逐渐变得通红。
一旁的年轻学徒,正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拉动风箱。
风箱喷出的强大气流让熔炉内的火焰蹿得更高,温度急剧上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灼热气息。
在高温下,辉铜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缓慢速度软化,其表面除了愈发浓郁的红色,还流淌着一种奇异的微黄光芒。
整个院子中的温度高得惊人,即使是在气温极低的冰封月,院子中不论是拉风箱的学徒,还是拿着锤子的铁匠额头上也依然是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汗珠顺着他们的脸颊滚落,在地面上瞬间蒸发,只留下淡淡的水渍。
不过旁观的高德倒是体感良好。
因为他早早就给自己上了个【忍受环境】。
许久之后,眼看差不多火候了,铁匠这才小心翼翼地用一对特制的夹钳,将软化的辉铜从熔炉中取出,然后放置在巨大的铁毡上。
铁毡表面坑坑洼洼,那是无数次锤打留下的痕迹。
随后,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锤,铁锤上还铭刻着符文,此刻符文微微发亮。
中年铁匠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紧绷,血管凸起,带着呼呼风声,铁锤重重地砸在辉铜之上。
每一次敲击都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在院子中回荡。
他的汗水也随之洒落在熔炉的边缘,化为白色的蒸汽升腾而起。
每一锤落下,辉铜都会发生微妙的形变。
在这不断的锤打下,一些杂质从辉铜中被震出,如黑色的粉末般簌簌落下。
与此同时,辉铜本身的组织变得更为致密,成分也逐渐变得均匀。
大约锤打了三十多下之后,原本柔软的辉铜已经有些冷却,表面的光泽也变得黯淡,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易于塑形。
而魁梧铁匠则是快速将其重新放入熔炉之中,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他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与高德说道:「客人,辉铜本身质地坚硬,而且冷却速度较快,按照您的要求,要保证辉铜尽可能成分均匀,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