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柱是当年大禹治水后,以定海神针边角料铸造而成,柱身缠绕的金龙鳞片清晰可见,龙首低垂,仿佛在守护着宝座上的共主之位。
琉璃灯带是西王母所赠,采自昆仑山的千年冰晶炼制,夜晚会散发柔和的光晕,白日则收敛起光芒,与殿内景致融为一体。
此刻灯带忽明忽暗,像是感知到殿内的凝重气氛,连光芒都带着几分不安。
殿外风声穿过雕花窗棂,卷起案上堆积的星象图,纸张簌簌作响,更显殿内空旷。
窗棂上雕刻着“百兽朝宗”的图案,每一刀都细腻入微,那是前朝最有名的工匠花了三年时间雕琢而成。
星象图上标注着近百年来的三界星象变化,其中几张边缘已经泛黄,是我亲手绘制的,记录着大圣“陨落”后三界的气运波动。
风势渐大,一张标注着“花果山”的图纸被吹到地上,图纸上还留着当年大圣用猴毛画的笑脸。
我缓步走到宝座旁,指尖轻轻拂过玄铁扶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勾起无数过往。
想起第一次被大圣领到这宝座前,他让我坐在他肩头,指着宝座说:“墨渊,以后你要是当了万兽共主,可不能忘了俺老孙。”
那时我还不懂共主的责任,只觉得宝座又冷又硬,不如花果山的石台舒服,如今却要肩负起守护三界兽族的重担。
指尖划过扶手的纹路,每一道都像是刻在心上,承载着万年来的兴衰荣辱。
曾几何时,这殿内满是兽族臣子,他们捧着各地的奇珍异兽前来朝拜,呼喊“万兽共主”的声音震得殿顶瓦片都微微颤动。
南方的孔雀一族会献上绚丽的尾羽,北方的雪狼族会带来千年雪参,西方的金翅大鹏则会讲述海外的奇闻异事。
我坐在宝座上,大圣就站在我身边,帮我应付那些繁琐的礼节,时不时还会插科打诨,逗得众臣哈哈大笑。
如今殿内冷清,只剩下我和元初,那些热闹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却已物是人非。
我最后一次抚摸着那道被孙悟空金箍棒砸出的裂痕,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
这道裂痕像是一道分界线,划分了我人生的两个阶段——有大圣庇护的无忧无虑,和独自承担责任的艰难岁月。
当年大圣砸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