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这些地是你自己的吗？”林风问道。
“这些地啊，以前是我的。可有一年，我们种的庄稼刚成熟，就被土匪抢走了。”
张老汉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全家都交不上粮税，只能去找赵天霸借钱。可他不借，反倒要求我们把地抵押给他。他帮我们交了税之后，我的田就成了赵家的地了。”说罢，他脸上满是无奈。
“现在你们要交多少地租？”林风又问。
“七成！我们自己只能留下一点点，根本不够吃。可要是不种，我那两个孙子就得饿肚子；种了的话，虽说粮食不多，好歹还能让他们吃上口玉米窝窝头。”张老汉声音越发低沉。
“可我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一个人实在力不从心。一早上才拔了那么点草，连挑大粪施肥的力气都没有。今年庄稼长得又不好，恐怕连交地租都不够，我和孙子们今年说不定都要饿死了……”
他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苍天啊，我们就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只想种好地、填饱肚子，好好活着而已，可就连这点心愿，老天都不肯成全吗？”话里满是委屈。
顿了顿，他又看向林风，带着哀求说：“大人，我死了无所谓，可我这两个孙儿，他们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要跟着我走了……这是要把我们张家逼得绝户啊！”
林风早就知道张老汉在赵家村日子不好过，却没料到会悲惨到这个地步。
儿子和儿媳被赵天霸一家害死，冤屈无处伸张，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祖孙三人活活饿死。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清楚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正是眼下不合理的制度。
特权阶级霸占了大部分利益，穷人活着，不过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一旦像张老汉这样失去劳动能力，就只能被抛弃。
“张大爷，你愿意搬到原来黑风寨附近去吗？”林风话锋一转，“那里土地肥沃，开荒出来的地全是你们自己的，不用给任何人交租，第一年还不用交税。只要去了，你们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吃饱肚子。”
张老汉闻言，浑浊的双眼里瞬间泛起一丝光彩，颤声问：“大人这话当真吗？”
“当然是真的。”林风点头，“而且我们还会免费提供种粮。像你们家的情况，还能加入捕鱼队，每天管一顿饭。”
没等林风说完，张老汉就立刻点头：“大人，我愿意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