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得没错,但是不要掉以轻心。」老头转向我道,「你更不要有压力,他们目前看来只想绑架你而不是弄死你,所以你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我感慨道:「六爷真会安慰人,你这麽一说我还真就放心多了。」
众人又笑。
那一晚我们都没少喝,这种「大酒」局喝到最后场面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就近搂着一个忽而窃窃私语丶忽而大声吹牛逼,最后互诉衷肠,我就记得六爷喝得蹲在了沙发上侃侃而谈,元元光是加拍黄瓜和炒花生米就跑了两趟。
第二天九点多我喷着酒气从床上醒来,先去隔壁敲了敲刘振华的门,小胖子跑出来道:「一早就上学去了,鲨鱼送去的。」
「为什麽是鲨鱼?」
「你昨晚安顿的嘛,以后鲨鱼负责接送他。」
「哦,我都没印象了……」我晃晃悠悠下了楼,元元给我盛了碗粥剥了个鸡蛋,我见左右无人,小声问她,「我昨晚没说漏嘴吧?」
元元也小声道:「没有,主人表现很棒,基本没怎麽说话。」
「啥叫没怎麽说话?」我有点不自在了,我本质上不是那种装逼的人,咋喝点酒还高冷起来了,让人家觉得我仗着身份耍大牌多不好!
「您喝了多半瓶酒以后就失去语言能力了,但是您的蒙古长调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差点被粥呛住:「我咋不知道我还会蒙古长调?」
「说不利索话以后您就唱起来了——您说那是蒙古长调。」
「我怎麽唱的?」
「呃,呃……」
「不好学是麽?」
「不是,您就是这麽唱的。」
我有点想死,不怕酒后失态,就怕有人帮你回忆呀!那是啥蒙古长调啊,那就是喝多了想吐。
「元元呀,我又得说你了,以后该实事求是的时候就实事求是,不用吹彩虹屁。」
「没关系的主人,反正他们也喝多了,没人会记得的。」
对!还是元元会安慰人。
这时海豚问我:「峰哥,你今天还去摊上吗?」
「去!」
「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