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让他有了更深的恐惧,那就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说:「你想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黄焦明指了指脑袋道:「我就是研究这个的,我分得清现实和梦境。」
「那你觉得我们这场谈话是梦境还是现实?」
黄焦明愣了一下,他忽然拿起宾馆里的火柴,划着名一根把指头伸到了火苗上。
我都惊呆了,这老头除了爱慕名声以外,玩得这麽花?
「嘶——」黄焦明吸着冷气疯狂甩手,对我解释道,「指尖对疼痛比较敏感,以目前的感觉来说,我觉得是真的。」
专业!普通人也就掐个大腿。
「那两人绑架你的时候你就没想着用这种办法测试一下?」
黄焦明发呆道:「你是说那都是我的幻觉?是我的廉耻心具化成了人对我进行的道德审判吗?」
我无语道:「不管你怎麽理解,那俩人不是冲你,以后也不会找你了,但是别再干自欺欺人的事了。」
黄焦明又划着名一根火柴。
「你干啥?」
「我就想确定一下我现在不是在做梦——」老头望着火苗,终究是迟迟不敢再把手指伸过去,我掏出根烟就着火苗点上,对他说:「以后好好当你的专家吧,要为人民服务,不收礼的习惯可以继续保持。」
火苗燎手,黄焦明把火柴梗扔进菸灰缸,眉开眼笑。他忽然冲着门口喊:「小李,把马记者叫进来——就是那个短头发丶穿粉羽绒服的小姑娘!」
我纳闷道:「你找她干啥?」
黄焦明问我:「我该怎麽跟媒体解释?」
「那是你的事儿。」
「我以后还能再找你吗?」
「不行!」解开心魔是为了让他没有顾虑地帮我善后,我并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不大会工夫马超苒走了进来,她扫了我一眼,不满地对黄焦明道:「黄教授,你又想起我来了?」
黄焦明笑道:「我当然记得你,你业务能力很强,写我的那篇报导非常立体,我想——」
他话没说完,走廊里突然警铃大作,不断有人大喊:「着火啦!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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