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好奇道:「都多长时间了你手脚还没好——你不是左手受的伤吗,又和人打架了?」
「啥?」吴连峰也抬头看了我一眼,刚才明明是右手打着石膏,这会已经变成了左手。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们怎麽在这?」
孙占城道:「我们要去穿沙子。」
我往边上一看果然看见了他们那辆可以进博物馆的桑塔纳2000。
「这季节穿沙子?沙子都冻上了吧?」
吴连峰道:「我们这车只能这季节穿。」
不合理中带着合理,我竟无言以对,再定睛一看,他和孙占城人手一根火腿肠,正在一盏灭蚊灯上烤着。
「你们不是去穿沙子,你们是搞抽象来了吧?」我说着话无意间又往边上一扫,后悔这话说早了,段守疆和成四海坐在高速路的护栏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鱼钩歪歪斜斜地栽到土地上,俩姜太公!
「这……能钓着鱼吗?」
段守疆神秘莫测道:「愿者上钩!」说着猛的一提鱼竿,鱼钩上竟然挂着一头不大不小的章鱼,他把章鱼摘下来交给孙占城道:「帮我烤了,多加辣椒。」
我说:「须子给我,我要多孜然款的。」
这时忽然有人喊:「动了动了,快上车。」
我往前一看,车流果然动了起来,而且速度飞快,收费站附近的车像是铁屑被吸铁石吸着一样纷纷消失在了雾气里。
孙占城他们后边的一辆车里有个汉子把头探出来叫道:「傻逼,把路让开!」
我诧异道:「崔三儿?」这人正是前些日子我在胡春燕家里见过的万事屋主理人,只要给钱,就没他干不了的事儿。
段守疆怒道:「我大哥是孙占城,你敢这麽跟我们说话?」
崔三儿似乎对孙占城这个名字还是颇为忌惮的,从岁数和经历上讲,他确实比孙占城差了一辈儿。
崔三儿调整了一下表情道:「刚才是我不礼貌了,请老哥几个高抬贵足行个方便。」
吴连峰道:「这还差不多。」
崔三儿经过孙占城的时候还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名片。
我撒腿就往回跑,眼见着马超苒的车开过来了,我一边招手一边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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