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
虞初学着羊毛平素里张扬装逼的样子冷笑一声,“你眼里倒还有本王这个王爷啊,给本王滚!”
她的话音并不大,却在无声死寂得可怕的空间内刺耳得很。恰时女君背后袭来一阵冷风,对皇权的畏惧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爬上心脏的痹麻与杀寒气机激得她呼吸急促、额角冒汗不止。
“是、是王爷……”
忙不迭应声,连手中的灯笼也提不稳,她脚步虚浮退了出去。
确认人出去了,保住了自己名声的虞初觉得脖颈泛凉,不作声拢紧了衣领,要去拿自己的外袍。
刚刚低头就看到羊毛不知何时从那衣袍下露出个头,直勾勾看着她。
虞初伸手去拿衣袍,谢衍捉得紧,没放。
虞初觉得他想冷死自己,“放手。”
谢衍不说话,就这般看着她。室内昏暗,但那只是基于肉眼来说。她静静垂眸,没错过他晕红的脸颊以及迷蒙发亮的眼。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她叹了口气。不待谢衍有所反应,直接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不同于落水,尽管药效上涌,但他好歹这一次还保有意识。虽然那点子意识随时可能崩断,但显然处于崩断前夕的谢衍脑子又开始发懵。
被人抱起来什么的,老实说他活了几百年没感受过,也不可能有感受。猝不及防之下连带着体内他极力压抑的欲望隐隐在崩溃边缘。
下意识抵住了她肩头,他想挣扎。
虽然不知道羊毛在抗拒什么,但虞初向来不惯人,哪怕是羊毛也不行。
鸾翌男子气力普遍要弱于女子,更何况此刻他处于药力摧磨下,虞初的气力不必说,他能逃就怪了。
挣扎不过的谢衍放弃了,发了会儿呆后的思维开始继续敲着未完的算盘。
并不知道羊毛脑子里正在打自己算盘的虞初走了会儿,照着原路返回。
夜风习习,两人没有说话,只有怀中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吐在虞初耳侧。
走了一会儿的虞初忽而调转了方向,似乎并不是朝着甘泉殿而去。
谢衍倚靠在她颈侧,眸光半闭不闭,忍不住问道,“去、去哪儿?”
虞初呼吸依旧平稳,“御医下值没?”
她似是在问,又似乎不需要回答。却是教脑中算盘打的正响的谢衍愣住了,这愣怔不过几息,很快他又开始委屈!
“御医?你要去找御医?”
虞初脚步未停,闻言开导他,“有病就医,不要讳疾忌医,这样不好。”
谢衍:……
他忌个锤子!
恨不得立马骂魔头的谢衍到底被药力磨得说不出话,他扭头,张口咬住了她颈肉!
虞初动作一滞,“急了。”
谢衍:?
他松开口,喘了口气,“虞初,你是不是有病?”
虞初不服,“明明是你有病。”
他气得心肝疼,可偏非拿她没办法。
“是……我是有病。等了你一次又一次,找了你好久好久,结果徒劳无功、自作多情,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亦是何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