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三秦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瞥到谢衍,抬掌扼了扼武田宽厚的肩,“大哥,节哀。想必二哥也不想我们难过。”
武田不再言语。身后的谢衍欲言又止,到底顾及场合没有吭声。
二丫所说会有人检查并非她危言耸听,离开案发现场后,她被几个婆子拖到了干净的厢房。旋即两个面容沧桑、神情凶恶的婆子粗鲁地扒掉她身上半掉不掉的喜服就要检查。
二丫眼神一凶,却并没有反抗。
时人并不知道如何查看处子。她身上的痕迹不少,兼之时辰又是白日。上了年纪的婆子头晕眼花,再加上先前一番先入为主,只是粗略看了看便下了定论。
这当然是令二丫愉悦的定论,也不枉费她昨晚面对的那条疯狗。
二当家的死因到底不光彩,寨内瞒的紧。但人偏非是这样,越是极力遮掩的,越像跗骨之蛆,勾拔地人心燥耐。
即便有着大、三当家的隐瞒,却还是有不少流言紧跟着飞蹿出厢门,在寨内肆掠。
没有人相信这是巧合。
首当其冲的,二丫成为了最有嫌疑的家伙。
于是乎连脑子一向不如何灵光的武田仿佛都意识到了,开始召来三当家,虞三秦。
那是个并不明朗的夜。之所以如此形容,则是阴云遮蔽了清亮的月。
也好似,遮蔽了什么,致使他看不清端坐在上首武田的眼。
“大哥,你找我有事?”
武田沉默了些许,尽管这沉默在虞三秦看来过于不足为惧。
他沉着嗓,“老三,老二他……”
三当家顿了顿,旋即面皮覆上恍若实质的愤怒与悲痛,“大哥,老二的死不是意外!都怪二丫那贱蹄子,是她害了老二!老子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养着她,没想到她一直对我们心存怨恨,大哥,此女不除后患无穷!”
殿内陷入寂静。
良久,一声轻笑。属于少女的、含带嘲讽。
二丫自黑暗踱步而来,直视那卸下伪装面上怒气不减霎然呆愣住的脸,“三当家,恶人先行,倒打一耙啊您是。”
说完这话,二丫砰地一声双膝着地,“大当家,二丫亲眼看见,害死二当家的正是三当家!”
“你!”
到底是自己养的人,虞三秦近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虞二丫的打算。显然也打算先下手为强的他没有资格去怪罪二丫,但这同时也印证他此举的正确性。
他想要事成之后除掉虞二丫,后者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呢?
还不待虞三秦紧急收罗话术,二丫已是先发制人,“大当家,这么些年来,三当家同二当家一直不合,寨中之人谁人不知?”
这算是老三欲除老二而后快的动机,但不够,远远不够。
心知肚明什么才是最动摇三当家存在的二丫轻声,“三当家的野心远不在此。他知道您和二当家情深义重,在他眼中,二当家必死。可是如此便罢了,谁知他一直想要取您而代之!”
虞三秦神情阴沉,“虞二丫,你好样的。”
当事人头也不回,掷地有声,“大当家,您不若出门看看,他狼子野心